傅一言握筆的手和E神也太像了，簡直和E神一模一樣。
清歡看過無數次E神的直播，熟知E神那雙手的每個細節，分明的骨節大小，修長手指的長度，三指握筆時離筆尖的遠度，小拇指支撐紙張的樣子，甚至是他修剪整齊的指甲形狀。
傅一言似乎餘光注意到清歡的視線和她愣住的樣子，眉心輕皺了下，但轉瞬即逝。
傅一言還未落筆，此時直起身，揉揉胖小孩兒的腦袋，“這位小姐姐學習也很好，上次考試全年級第一，讓姐姐教你？”
胖小孩兒頓將視線移向清歡，“小姐姐，能給我講嗎？”
“……能。”
清歡過去，拿起筆給胖小孩兒講題，俯身在桌上寫字時，又回頭看了眼傅一言，傅一言退到書架旁，虛倚著書架翻看那本法語書。
清歡滿腦袋都是漿糊，中學生的題目都看不進去了，像見著鬼了似的猛晃腦袋，傅一言怎麼可能是E神呢？
謊話精怎麼會是那麼溫柔的E喵呢？？
清歡集中注意力，認真看題，給胖小孩兒講。
對林淼來說，書店是最無聊的地方，她無聊的問傅一言，“你會法語啊？”
傅一言神色淡淡：“不會。”
林淼驚訝，“那你看什麼呢？”
傅一言手指輕翻著書頁，沒抬頭的問：“有一天，你在家裡看星座的書，為什麼？”
林淼納悶的撓腦袋，“因為想要學和了解唄，這有什麼……啊，哦。”
“嗯。”
“……”
·
靳修訂的是戶外燒烤，位置在水庫，打牌、喝酒、釣魚、蕩秋千都有，清歡他們高二的時候去聚過，挺好玩，就是沒有直達的公交車，清歡三人一起打車過去。
上車後，清歡戴帽子不舒服就摘了帽子，沒骨頭似的軟綿綿的倚著林淼肩膀，若有所思的看副駕的傅一言的背影。
隻是手長得像嗎？
還是真的是一個人嗎？
不能那麼巧吧？
快到水庫的時候，清歡給金寅路打電話，叫金寅路來接他們，水庫很大，雖然來過，也不確定他們這次是在哪裡。
到水庫後，來接清歡他們的人卻是靳修。
靳修先看見下車的清歡和林淼，腳步輕快的朝她們倆走過去，再看到副駕走下來的傅一言，靳修明顯胸膛高低起伏變重。
靳修拿兩瓶飲料來的，遞給清歡和林淼，“你們怎麼一起來的？”
清歡剛要說話，傅一言走了過來，斯文又清雅，“班長下午好，我去清歡家接她的。”
清歡：“？？？”
傅一言看向清歡，“怎麼了？不對嗎？”
清歡：“……”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靳修聽的深呼吸嗦腮，傅一言去接的清歡？
他想起清歡給他留的信——班長，我有喜歡的人了。
靳修拉住清歡手腕往一旁走，“我和你說點事。”
清歡一臉納悶的被靳修拽到二十米外，“班長，什麼事啊？”
靳修放開清歡，“傅一言不是騙了你嗎？”
清歡剛要點頭，身後腳步聲漸近，傅一言走到清歡身後，扣到清歡腦袋上一頂帽子，“太陽曬。”
清歡恍然大悟，“哎呀，我都忘了帽子了。”
她回頭看傅一言，從小教養讓她知道她應該禮貌說謝謝，可是又不想和他說話，神色很糾結。
傅一言心知她在猶豫什麼似的，“不客氣。”
清歡情緒更複雜了。
按她爸媽教她的，不管彆人對她怎樣，她都要對彆人有禮貌，可是麵對這個傅一言，她就好迷啊，抓了抓她兩個麻花辮，倆腳也不自覺地挪成內八字。
她餘光忽然看到傅一言的手向她伸過來，她下意識腦袋往後躲開，“你乾嘛？”
“你帽子歪了，幫你弄一下。”
傅一言輕笑，手指若有似無的碰到了她額頭，他手指熱，清歡額頭涼，相觸間好像有一瞬間溫度交換的錯覺。
清歡也感覺到了，眼睛睜的老大。
傅一言在清歡再次躲開之前收回手，關心的問她，“塗防曬了嗎？今天太陽大。”
清歡忽略那一瞬間的觸覺，還是堅決不和他說話，就隻點了點頭。
傅一言敲了敲她帽簷，“你和班長繼續聊吧，我先過去了。”
靳修看傅一言和清歡這兩分鐘的互動，心裡憋氣的不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沒事了，學委走吧。”
清歡：“那你叫我過來乾嘛？”
靳修看著清歡單純的大眼睛，絞儘腦汁硬想出一個理由，“看你這條牛仔背帶褲挺好看的……哪買的？”
“……”
·
到了他們二十六班的燒烤攤後，林淼看見有打撲克的，立馬拋棄清歡去打撲克。
傅一言走向正在燒烤的陳畢勝。
清歡在家裡是什麼都不乾的乖乖，班集體的活動還是很勤快的，過去戴上手套跟同樣不會打撲克的女生們一起串牛肉串。
清歡串了兩串後，忍不住抬頭去看傅一言，意外發現傅一言和陳畢勝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