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王長亮說他和陳水生確實一直保持著聯係,就在半年前他還瞞著老婆借給陳水生五萬塊。其中三萬是他家的積蓄,兩萬是他外麵借的。當時是陳水生說有個賺錢的項目,保證能掙錢。他的五萬塊算是投資,賺的錢兩人一人一半。
“什麼賺錢項目?”
王長亮有些猶豫,片刻後低聲道:“你們不是警察我也就不瞞著了,水生他一輩子就好個賭,他說的賺錢項目多半也跟賭有關。我當時也沒細問,大概聽他提了句,好像是賭狗什麼的。”
“賭狗?”
“就是鬥狗,找幾條狗讓它們鬥,押注哪條狗能贏。”
謝亦白皺皺眉:“你知道陳水生是在哪裡參加鬥狗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王長亮歎氣,“我當時真是豬油蒙了頭,水生他言辭確鑿能掙錢,我就把積蓄借給了他,誰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後來他又找我借了幾次錢,我實在沒錢給他,他也沒說什麼就走了。一直到三個月前,我再找他就發現他換了手機號,聯係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你也找不到陳水生了?”
“對。”王長亮點點頭,想到什麼猶豫道:“其實有個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前段時間吧,我接了一個陌生電話,是個小姑娘打過來的。她說她是水生,被綁架了,讓我救救她。”
“哈?”楚予忍不住出聲。
王長亮看楚予:“你也不信吧。我肯定也不信啊,水生的聲音我不可能聽不出來。我當時也就是隨口開玩笑讓她證明,結果對方說了一句我屁股上有顆痣。沒等我繼續問,我老婆就搶過電話把對方罵了一頓,轉頭又說我外麵有人,又吵又鬨了好幾天,你說冤不冤。”
“……”
“我後來又琢磨吧,知道我屁股上有顆痣,除了我老婆也就水生了,彆他真是被綁架了,找個小姑娘幫他報信。”
“你沒報警嗎?”謝亦白問。
“這怎麼報警啊?沒憑沒證也沒人信我啊。”
“你還記得那個電話嗎?”
“被老婆刪了。”
“能麻煩你去營業廳查一下嗎?”
“行吧。”王長亮咬牙,又問了句:“那還錢的事?”
“我們會幫你轉告陳曉柔女士的。”
事不宜遲,謝亦白直接開車帶著王長亮去了最近的營業廳。在等王長亮辦理業務的同時,他出去打了幾個電話。楚予坐在等候區,隔著玻璃看謝亦白。謝亦白回頭看了眼,衝他笑了笑。
楚予也笑了起來。
過了會謝亦白回來坐到楚予身邊。
“怎麼樣?有線索嗎?”楚予小聲問。
謝亦白點點頭。“我剛剛托陳老鼠問了一圈。關於鬥狗知道的人不多,也可能是不願意說。不過有人透露了一個消息,三個月前福隆五金廠出了一場事故,好像有幾個工人被狗咬死了。”
“福隆五金廠?”楚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福隆集團下屬的廠子之一嘛。聯係到錢廣貴,他靈光一閃:“大白你懷疑錢廣貴參與鬥狗?”
謝亦白點點頭。“當初宋左調查說錢廣貴踏入了地下賭場的坑,很有可能就是這個。”
“可不是說他輸了一大筆錢嗎?福隆五金廠是他的產業吧,要是他舉辦的鬥狗,他怎麼會輸錢。”
“不一定是他舉辦,可能隻是借出去場地。不過錢廣貴已經死了,隻能找呂小萍問問情況。”
“這樣……”楚予想了想問:“大白你是不是擔心陳水生真的被綁架了?”
“嗯。”
“可是綁架的目的呢?錢廣貴當初被綁架是因為錢,陳水生又沒錢,也沒人找陳曉柔要錢,綁他做什麼?”
“小魚你忘了這是哪裡了?”
“?”楚予疑惑地看著謝亦白。
“這裡是南豐,私人小鐵礦不少。陳水生今年五十多吧,也能算一個勞力。他要是鬥狗輸了錢,沒錢還你說怎麼辦?”
“……把他丟到小鐵礦裡?”
“隻能說有這個可能。”謝亦白沉吟道。
“那他要是真被綁架了,我們是不是還得救他出來?”
“陳曉柔隻是要求找到她爸,我們的任務是找到。”謝亦白一本正經看著楚予,“救人的話報警好了。”
“哈?”楚予一臉懵逼。
謝亦白笑著看楚予,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感覺不管他說什麼小魚都信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
……
等到王長亮打完通話清單,謝亦白把王長亮提到的陌生號碼重點圈出來。他要送王長亮回去,王長亮擺擺手表示自己回去就行。
“現在我們做什麼?”楚予有了目標特彆積極地問。
“先吃飯。”謝亦白看了眼時間,“小魚你不餓嗎?”
“那吃完飯呢?”
“我讓陳老鼠托人打聽福隆出事的那幾個人的地址了。下午要是有消息我們先去看看。”
“好啊。”
楚予點點頭,還想說什麼,謝亦白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神情有些古怪,壓低聲音對楚予道:“宋左被狗咬了。”
“哈?”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們支持,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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