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從鏡中落下,看見她的時候好像鬆了口氣。
“上人,你出門做什麼去了?”白琅問。
鐘離異有點驚奇地看著她扔掉的那麵假鏡子。能移形換位的都是了不得的法寶,而他偽造的這麵鏡子顯然不是。剛才白琅連真氣都沒用,也不知道她怎麼把折流弄出來的。
“我見你們都不在,就想出門找找……然後……”折流頓了頓,“迷路了。”
空氣突然安靜。
“這是什麼?”折流自己轉移了話題,他指著白琅用來罩犀牛的杯子,“酒仙的夜光琉璃杯?”
鐘離異連忙解圍:“對對對,正是酒仙杯,上人飲酒嗎?”
折流皺著眉搖頭,又問:“裡麵又是什麼?”
鐘離異啞然,他看向白琅,用“說了讓我一劍捅死”的眼神控訴她。
白琅一拍大腿:“對,我差點把它忘了。”
她用倉庫裡的石佛像在牆根圍出一角,然後把杯子裡的犀牛倒出來。犀牛試圖出去,但四麵已經被佛像牢牢圍住,它那隻角根本撬不動。
三個人都湊到牆根看它。
“是鹿或者馬吧。”
“肯定是鹿啊,你看它的角!”
“獨角馬也不是沒有。”
犀牛不堪受辱,蹄子一撅,翻倒在地。
*
猜月樓九層。
一縷黑煙飄出,落地化作一名黑袍女侍從,她單膝跪地道:“樓主,跟丟了。”
孔慎斟酒的動作一頓:“怎麼跟丟的?”
“單岷在路上埋伏二人,他們打起來了,我怕露出破綻隻能先撤。”
孔慎點點頭:“凡事還是謹慎一點為好。你把具體情況說說,單岷現在如何?”
黑袍女侍從搖頭道:“單岷被他們帶走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他與劍修在幾招間就分出勝負,單岷不敵對方,於是想對修為更低的小姑娘下手。他放出毒霧,也不知道毒霧中發生了什麼,等霧散儘,單岷已經被那個小姑娘俘獲了。”
孔慎放下酒杯,神情凝重:“真的是幾招間就分出勝負了?”
他雖然也能贏單岷,但贏不了那麼輕鬆。
“好像是。”黑袍女侍從緊張地回答,“那個小姑娘詭異得很。單岷身具破法環,她若是用術法,應該製不住才對。而她看起來也不像是劍修,修為更是不能入眼,不知道為何能在我都看不破的毒霧中拿下單岷。”
孔慎喃喃道:“她是從天殊宮來的,天殊宮絕學妙通五行術自可破此環。”
可當世修行妙通五行術的人很少,最有名的是夜魔君,其他人也都叫得上名號。孔慎細細回想,卻沒法把白琅跟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對上號。
莫非是魔宮新秀?
“是,我這就去!”白琅把這根竹簽揣上,飛快地跑了。離開前她留意到孫歸燕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但也顧不上這麼多。
白琅能在孫歸燕眼裡看見怨憤。
也是,孫歸燕在明緣司埋頭苦乾十多年,還得苦苦哀求陳師兄才能留在這裡。而她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有沈玉姝、裴素琴這些前輩師姐幫忙,不僅順利進了明緣司,還在短短幾天內拿到長簽,能跟真正的司緣人共事。
這種好事兒,總是會招人嫌棄的。
白琅想這想那,到斷緣司的時候又是一臉有心事兒的樣子。那兩個召她來的司緣人見她滿臉愁意,不由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不方便出去?我們再叫彆人就好……”
白琅緩過神來,連忙道歉:“不是不是,我方便的,就是行李還沒收拾。”
“儲物袋給你,去打包了再來。我們還在等上麵批文書,不急的。”
兩個司緣人一男一女,跟白琅說話的是個男人。這男人極胖,連臉長什麼樣子都看不見,層層肥肉堆著,但是說話聲音卻特彆好聽。女人樣貌平實,身材高大,頭發盤起來,分毫不亂,看起來有點孤僻。
“謝謝前輩。”
白琅回到庫房,敲了敲折流的隔間,卻聽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怎麼提早回來了?”
折流聽起來有點心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琅回過頭,看見鐘離異跟他站在一起,手裡還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白琅震驚:“你們去哪兒了?怎麼從外麵回來?”
鐘離異把東西放下,愉快地回答:“他那身傷不是好了很多嗎?稍微掩飾下也能出門了。所以我們就去買了點萬緣司特產,結緣繩啊、良緣銅錢啊、月老開過光的紅線啊……這類的。”
你們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買這些騙人玩意兒的?
白琅把這個率先冒出來的問題扔去一邊,問了個更關鍵的:“你們倆又沒靈石在身上,不會是搶了人家地攤吧?”
“怎麼可能!”鐘離異對她的懷疑很不滿,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萬緣司的工作都是有月俸的,你去當值的時候有人送靈石過來,我和上人就作為家屬代為收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收到了衣清明股民們的請求,滿足了加戲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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