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助?”
“太太。”
於銳站起來,指著桌上那堆東西,“傅總讓我給您送點東西過來。”
喻寧走過來:“是什麼?”
“您親自拆開看看就知道了。”
大早上醒來就玩拆快遞遊戲。
傅景時這人還真是——
係統:【有情趣?】
喻寧:錢多。
係統:【……】
fine,我認輸。
猜不準你這野馬般的心思。
兩隻限量包。
還有一隻炒價很高的藏品包。
一條紅寶石項鏈。
“這是昨天才Y國拍賣會上展出的私人藏品項鏈。”
於銳不無激動地介紹,“是今早剛空運回來的。”
喻寧笑了一下,但不算有太大反應。
於銳有點忐忑。
隻剩下最後一樣東西,包裝同樣精美。
拆開。
是……一盒頭繩?
一盒?
喻寧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都是傅景時讓你挑的?”
於銳都看愣了。
啥情況啊?
對著天價的項鏈就動了動嘴角,看著這盒價值遠遠不及的發繩卻這麼開心?
“是……也不是!”
於銳說,“傅總讓我去搜集一些好看的發繩,我彙總了一下,但最終是傅總選定的。”
喻寧從盒子裡挑了一隻發繩套在手腕上:“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於助。”
“這是我份內的工作。”
於銳鬆了口氣,真心實意地跟著笑了。
不管太太是為了什麼笑了。
總之她很滿意,他就好交差了。
喻寧在吃早餐,讓陳伊彤幫忙把包和項鏈都收到衣帽間。
“太太,這盒頭繩呢?”
陳伊彤的察言觀色功力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一眼就看出來唯獨這樣東西不同尋常。
喻寧停了停,說:“也放到衣帽間。”
陳伊彤有點詫異,但沒有多問。
係統本來想說點什麼。
但它今日份顏麵丟失慘重,決定不再開口。
手機震了震。
喻寧挑眉,看見來電顯示是[喻彥],“唔”了一聲。
還以為是傅景時。
接通以後,喻彥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喻偉忠讓我回去一趟,把股份和信托基金什麼的正式給我。你說……我該要麼?”
“是你的,你當然該要。”
喻寧扔了顆櫻桃在嘴裡。
喻彥立馬說:“那你陪我一起回去。”
喻寧:“?”
哪怕是隔著手機,喻彥也從電波傳遞的沉默中感知到了危險,生硬補充:“我怕我見到喻偉忠和他打起來,你得在場拉著我。”
喻寧:“那我給你派倆保鏢?”
“不行!”
喻彥斬釘截鐵地強調,甚至用上了最不齒的說法,“家醜不可外揚,隻能你來!”
喻寧見招拆招:“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喻彥:“……”
他敏捷地反駁:“現在提倡南水北調。”
喻寧:“因地製宜,本地目前還未正式開工。”
喻彥:“…………”
好家夥。
來自血脈的壓製。
喻彥憋了半晌,愣是沒想出合適的反製。
他隻好支支吾吾、猶猶豫豫地吐出了一個字。
“什麼?”
喻寧說,“聽不清。”
喻彥深吸一口氣,大喊:
“姐!!”
喻寧捂著耳朵把手機拿遠了。
三秒鐘後才放回耳邊:
“謝邀,重度損傷,今日的行程就安排給耳鼻喉科了。”
喻彥:“……”
兩人在抵達喻家前的路口碰麵。
喻彥沉著臉的樣子就是一個大寫的“冤種”,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不爽氣場。
他上車和喻寧並排坐,看見喻寧帶了保鏢也硬是忍著沒問。
車順利開到喻家門前。
喻彥發現喻寧居然完全沒有主動跟自己說話的意思。
喻家的傭人應該是得了授意,通暢無阻地請他們進去,有位年紀大點的阿姨還試圖拉著喻寧寒暄:
“大小姐都多久沒回來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喻寧指了下喻彥:“他更久。”
阿姨一下哽住。
喻寧:“我上個月還回來過。”
阿姨:“……”
喻彥借著低頭掩唇的動作掩蓋笑意。
才不想讓喻寧看見他被逗笑了。
剛進門,就能聽到裡麵幾聲情緒激烈的爭吵。
喻偉忠和範婉姝分據一方對坐,麵前的桌上擺著兩份文件,兩人皆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喲。
這是撞上離婚現場了?
喻寧看了喻彥一眼。
喻彥厭煩地皺了皺眉。
就知道喻偉忠沒那麼消停,特意把他叫回來就是為了讓他看這一幕?
喻偉忠看到喻寧,臉色有瞬間的慌亂,隨即又鎮定下來:“寧寧怎麼也回來啦?”
上次的事讓他認識到,喻寧不僅靠不住,還可能自己作死。
他想著拉進和喻彥的關係,特意讓喻彥回來看到這些,再順理成章地說一些追憶過去的懺悔的話,估計效果會不錯。
但他有意識地沒通知喻寧,就是怕她又做出什麼讓他血壓飆升的操作。到時候不說拉攏喻彥了,沒準兒他就得先氣的半死,精心布局都得被她掀翻了。
“路過。”
喻寧選了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從容不迫地坐下,“聽到幾聲狗叫,進來看看。”
喻偉忠:“?”
範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