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福子要出去找活兒乾,趙阿婆院子還未清理乾淨就要開店做生意,原來是沒有錢了啊。
這麼起來她之前從方栓手裡拿來的一貫錢還是她們手裡最大的財富了。
緣夭扼腕,早知道就問那方栓多拿點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麼的了。
趙阿婆和下月垂著頭,生怕緣夭怪罪她們沒用。
但卻聽的嗖一聲,麻繩從腳下躥過,剛剛在她們身前的人已然消失不見了。
兩人頓時大驚,齊齊朝井口趴去,悲切驚懼的喊出聲,“陸娘子——”
“我無事。”緣夭清亮的聲音帶著回響兒的從井內傳來,沉穩鎮定的很。
兩人趴在井口往下望去,她們擔憂的陸娘子正雙腿叉開,牢牢的橫在井底的位置,看上去還頗有幾分輕鬆愜意的拿著個耙子在腐葉上攪動。
“陸娘子發生何事了,陸娘子......”
月和趙阿婆剛定下心來,外邊便急急的傳來聲響。
福子風風火火的朝院子跑來,也照著月二人一般,探著腦袋,那張乾瘦蠟黃的臉上瞪著一雙驚慌的眼睛往井下看去。
“喲,福子回來了。”緣夭的動作一頓,抬頭朝上方的三張臉咧嘴笑笑。
福子臉上仍帶著驚懼著急,衝著井下喊道,“陸娘子你快上來,這等粗活讓我來。”
“無事,這點事我可以,你們幫我把桶放下來,等我把枯葉放進去你們再幫忙拉一下。”
緣夭在井內的聲音並無慌張,甚至帶著幾分鬆快輕然,這便叫月和趙阿婆更放心了。
早已見識過她揍人和拔草速度,這會兒再加上個清理水井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兩人慌忙照話去拿桶。
趕緊將井清理完,陸娘子也好趕緊上來。
福子卻沒見過緣夭威猛勇武的時候,他記憶裡的陸娘子是病的蔫噠噠,病病怏怏的模樣,這怎能叫他放心。
於是尤在井口著急擔憂的喊,“陸娘子,換福子下去吧,早知如此,福子就該把井清理了再出去的。”
他滿臉悔恨。
“好了福子彆擔心,我身體好著呢,不信讓月給你講講我剛才的勇武事跡你就不擔心了。”
緣夭在井裡笑著安慰道,而後伸手拿過趙阿婆和月心放下來的木桶,彎腰將木桶往水裡一紮,耙子轉動,將井內的枯葉裝進去。
這層腐爛枯葉並沒有緣夭以為的那麼多,而是隻有淺淺一層,隻不過從井口看下來水麵全被覆蓋了所以以為多。
這叫緣夭省了些力氣。
清理完枯葉之後,緣夭也沒著急上去,而是查看了一下井內的水質情況。
井內水量豐盈,沒有淤泥,更奇怪的是沒有像井口處長滿了青苔。
枯葉清除之後,水質清澈可見,還散發著幽幽涼意,透亮的能照出人影來。
看上去水質非常的好,這就叫緣夭有些奇怪了。
沒有淤泥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外祖母外祖父去世時間不過五六年的時間,比原主阿娘去的更遲些。
以往陸父對兩老很是關照,甚至還提出接兩老去陸宅安置的,但兩老沒同意,始終喜歡這間店宅,到死都不願意離開。
這裡應當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打理了,時間尚不長,沒有淤泥也是正常現象。
可沒有青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