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泫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透著不愉,“約莫是來看我受傷亦或者是死了沒吧,昨日那些刺客儘數留下,無人報信,他應當不知曉我這邊的情況,想親自來看看才可安心。”
“嗯,這般說來,我也正好去會會那三皇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方變態眼紅人家歡喜過節。”緣夭拍拍手,抖了抖衣服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嗯。”她的話蕭天泫自當遵從,規規矩矩的擦乾淨手後便往外走。
“等等。”
“嗯?”蕭天泫腳步一頓,轉頭,歪著腦袋,那張清雋俊美的臉龐透著狐疑的看她,似在問又怎麼了?
緣夭輕歎了一聲,這男人何時覺醒了無聲賣萌的超高技能了?
心裡癢過一陣後她便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襟,恨鐵不成鋼道,“那什麼三皇子穿的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來,你就這麼出去啊?”
“啊?有何不好?”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靛藍色的長袍,長身玉立,溫文爾雅,像弱不禁風的書生一般。
雖和他平日裡的錦緞長袍不同,但現下他非常喜歡,因為他這般穿夭夭會多看他幾眼,會虛寒問短,說他瘦了瘦了,而後為他洗手作羹湯。
這樣的日子他覺得賽過神仙,更賽過他做錦衣玉食,萬人尊敬的王爺的生活。
還有腰間夭夭送他的暖玉也戴著呢,沒什麼落下的。
見他眼中真切的詫異,緣夭往他已經被她整理好了的衣襟上拍了拍,歎道,“行吧,這般出去也無妨。”
陸家酒樓大堂。
齊承揚黑沉著一張臉跟在田婉寧身後,滿臉不悅的邁步進門,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陸家酒樓的大堂。
同他的齊家酒樓完全不同,周遭百姓來來往往,麵上帶著歡喜的拿著油紙包從櫥櫃的方向走出來,應當是買了擺放在櫥櫃內的月餅、蛋糕等物。
身臨其境見著陸家的月餅和蛋糕是如何受歡迎的,他心中實在難受的緊。
“咦——那不是堂哥嗎?他怎麼也來陸家酒樓了?”
二樓的一桌,午食還未到,齊左鵬便早早的來了,順帶著他娘一起,打算叫他娘也嘗嘗昨日還未來得及品嘗便被掀翻在地的奶油蛋糕。
平日裡他雖然肆意胡鬨,沒個正行,但對親娘還是十分上心的。
正巧賈靈珊也將她娘親,知縣夫人給帶來了。
雙方一碰麵,穿金戴銀,綾羅衣裙的知縣夫人便對齊洪氏頗為嫌棄。
洪芳曾死了丈夫,帶著兒子狼狽流浪什麼臉色沒見過,這會兒熟練的裝做全然不知,麵上笑意吟吟,從蛋糕的角度切入,語氣也配合的帶著幾分奉承,沒多久便同知縣夫人有說有笑的了。
齊左鵬朝他娘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還是他娘能耐。
於是邊吃邊聊還挺熱鬨的,偏生齊左鵬腦袋一低便看見了站在一樓大堂的堂哥。
昨日不還因為他進了陸家酒樓大發雷霆嗎?
怎的他自個兒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