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船上怎的有燒焦的痕跡,這是發生何事了?”
“是啊,方才風大未看清,現下細細一瞧好似燒焦了大半。”
“莫非是遇上水匪了?”
“不,不可能啊,前江督織造錢大人還狠狠打了三年水匪,將他們老窩都給剿了怎的還會有水匪。”
“那莫非是行刺?商船上莫不是有何尊貴大人不成,可莫要連累了我家小娘子啊。”
京城的百姓腦洞很大,一見到燒焦的痕跡便有了許多猜測。
擠在人群中的蕭景菱和蕭景川心中一個咯噔,互相對視了一眼,要說商船上最尊貴的人那非他們五堂哥莫屬啊。
莫非是衝著他們五堂哥去的?
兩人皺了皺眉,心中開始焦慮了。
等船一靠岸,他們便迫不及待的往前靠去。
“來了來了,大郎,娘在這兒,娘在這兒啊大郎。”
“小娘子往這兒看,老爺派小的來接您了。”
人聲喧鬨,等待的百姓高興的扯著嗓子喊。
從船上放下木板後,船上的人便也紛紛下了船。
蕭景菱前邊一個十三四歲,俊秀的臉滿是憔悴的小郎君迅速奔來,一下就紮進了一旁那美婦人的懷中,而後便是哇的一聲大哭,“娘,孩兒險些見不著您了,那些水匪實在太凶殘了,他們還打算放火燒船燒死我們呢。”
“什麼,真遇著水匪了,大郎你可有受傷?”美婦一陣心悸,焦急的看著自家兒子。
“無事無事,好在戰王殿下力挽狂瀾,殺了那三船的水匪,我當時在船艙之中並未受傷。”
“那便好那便好,果真不愧是戰王殿下。”
“是啊,多虧了戰王殿下。”
人群中響起了不少歡喜的感激聲,叫蕭景菱和蕭景川兄妹兩心中稍稍安心了些許。
船上。
緣夭坐在船艙內穩如泰山的同蕭天泫一起喝著茶。
萬安揚著燦爛的笑臉,十分興奮的從外邊走進來,“師傅,王爺,船已經靠岸了。”
“嗯。”緣夭臉上染上了喜色,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可總算是到了,這船搖搖晃晃的坐著可真不舒服,走吧,咱們也下船去。”
“好嘞。”萬安咧著嘴笑嗬嗬的露出一口白牙來,但卻並沒有及時走開,而是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緣夭。
“還有何事啊?”緣夭笑看了他一眼,“大男人的莫要扭扭捏捏。”
萬安清秀的臉上紅了紅,抓著頭發靦腆的道,“我我就想問問師傅能否帶上小花,她的主子死在了那日的箭雨之下,現下無家可歸,所以我想帶著她不知可否?”
緣夭一挑眉,“那小花可同意了?”
萬安高興的連連點頭,“同意了同意了,她很高興能同我們一起,那日收拾屍體之時我已經從她主子身上將小花的賣身契找到了,現下已經撕毀,日後她便不再是奴婢了,還有我我想收她為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