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禮忽然抱住小溪的胳膊,“沒有正好。小溪?”
小溪一下臉紅了,“怎麼了?”
眼看另外兩個人就要暴起,禮禮趕緊把話說完,“我給你生孩子。”
“我長得這麼好看,能給你生一個特彆漂亮的孩子。”
莊溪手裡的包子都掉了。
遠遠忍無可忍,把禮禮從小溪身上扒下來,很想把她扔到那個製衣廠,去做一輩子紡織女工,永遠不要出來。
澤澤冷臉麵向她,“你生不了。”
禮禮看澤澤一眼,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她乖乖坐在不再說什麼了。
莊溪咽下口中的包子,連忙喝一口稀飯,莫名不敢繼續這個話題了。
小溪:“那個,我該離開了,下午再過來。”
禮禮還不是很理解,她心裡暗暗思考著所處的環境和小溪可能身份。
遠遠和澤澤習慣地點頭。
莊溪落荒而逃,下了遊戲後,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
從昨晚開始,禮禮不再如剛來時那樣冰冷少言,會對著他笑,會主動跟他說話,今早更是活潑了很多,好像被壓抑多年的天性解放出來,她本來就是個活潑的小女孩。
可太活潑,有時候也吃不住。
但禮禮不再壓抑,他應該開心才是,如果他真的有個女兒,期待的不就是像禮禮一樣活潑漂亮嗎?
坐在教室裡的莊溪笑笑,提前感受到了有女兒的幸福。
隻是女鵝身體太虛弱了。
莊溪想到那拿著藍莓的手指上,禮禮沒拿一顆草莓,隻吃顏色深的藍莓,指甲顏色比藍色還要深,心裡有輕微的揪痛。
禮禮看著指甲那樣笑,說那些話,心裡或許不是全然的輕鬆。
莊溪再次上遊戲後,又去了寶寶的商店。
寶寶每次看到他都過度開心,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小溪,你這次要買什麼啊?”
小溪向後退一步,“我想買指甲油。”
寶寶:“什麼油?”
小溪:“指甲油。”
寶寶:“你要買給禮禮嗎?”
小溪點點頭,“當然是給禮禮。”
寶寶笑眯眯給莊溪開通指甲油的分類,“你們真會玩啊。”
小溪:“?”
小溪帶回來一瓶指甲油時,禮禮正在地裡摘草莓,她手裡的籃子已經滿了,額頭上有點點汗水,一籃子摘滿,她要的提著籃子出來,小溪連忙過去接過來。
禮禮好看的手上沾著些泥土,裙擺卻乾乾淨淨地被她卷起來。
莊溪看到倉庫裡多了很多草莓和藍莓。
小溪:“禮禮,你洗洗手,我有禮物給你。”
聽到有禮物,禮禮立即從地裡走出來,心情值漲了很多。
小溪給她的每個禮物她都很喜歡。
禮禮聽話地把手洗乾淨,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小溪。
莊溪不由笑起來,所以說女孩要富養啊,所以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啊。
小溪伸出手,手上是一瓶紅色的指甲油。
指甲油的瓶子是透明的,遮不住裡麵那抹紅,以及微微的光澤。
禮禮眼睛更亮,“這是什麼?”
小溪笑著說:“這是指甲油,塗在指甲上,指甲會非常漂亮。”
禮禮藏在身後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安靜地不說話。
小溪:“像口紅一樣,現在可以塗這個紅色,以後禮禮毒解了,我再給你買其他顏色。”
禮禮沉默了一會兒,把手伸給小溪。
莊溪愣了一下,塗指甲可比塗口紅還難,但他怎麼能拒絕小公主呢。
小溪抬頭,“禮禮,我們坐下吧。”
莊溪有點疑惑和傷感,為什麼連禮禮都比他高。
小溪和禮禮一起坐在外麵,一個人伸著手,一個人拿著指甲油的小刷子,安靜地塗指甲油。
莊溪點住禮禮的手指,把畫麵放到最大,屏氣凝神,要是塗歪了就不好了。
禮禮盯著給自己塗指甲油的人,滿園心花在溫柔的陽光下一朵朵綻開。
即便生不了孩子,她也要傾儘全力跟這個人在一起,不管這是哪裡,不管他是誰、
跟這個為自己采野花,給自己塗口紅,給自己講睡前故事,貼心為自己塗指甲的人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陽光是溫柔的,風是柔軟的,心是暖和的。
見到他,胸腔裡無儘的荒蕪,迎來春花的萌芽。
禮禮:“房子可以大一點嗎?”
小溪:“啊?”
禮禮:“你不是想要一個房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房子可以大一些嗎?”
小溪一邊認真塗著指甲,一邊隨意的問:“多大啊?”
要是太大,他可能沒辦法。
禮禮:“千畝左右。”
莊溪手指一抖,一抹紅粘在手指上,是他知道的那個畝嗎?千畝是67萬平方米……
莊溪懷疑人生。
小溪:“禮禮,那太大了,我一輩子也買不起。。”
禮禮:“我有,給你。”
小溪:“……。”
好不容易塗好指甲,莊溪心力交瘁。
十根手指上塗上紅色的指甲油,手指顯得更加好看,莊溪默默比了一下,禮禮的手也比自己的大。
禮禮舉起手反複地在眼前看,“我去換一身衣服。”
換最新的衣服才配得上這好看的指甲。
小溪點點頭,隻要禮禮開心就好,“禮禮你可以儘情換,想穿哪個就穿哪個。”
禮禮去換衣服,小溪就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
沒一會兒,禮禮換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出來,眉眼帶笑。
莊溪眼前一亮,連忙截圖。
小溪:“禮禮好看!”
【禮禮心情值+5。】
禮禮:“我再去換一身。”
禮禮回到房間,又換了一身出來。
這次是淺藍色的,層層疊疊的紗裙如流光垂在的地上,美不勝收。
小溪:“禮禮好看!”
手上截圖的動作一直沒停,不止是禮禮開心,莊溪看得也開心。
禮禮臉上因笑容而光彩奪目。
【禮禮心情值+10。】
【恭喜您觸發“十一歲禮禮的日記”】
莊溪收起臉上的笑,坐直身體,看向禮禮的日記。
十一歲禮禮的日記: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今天我成為太子了。
舉國皆慶。
在百官的恭賀聲中,大殿上的母親笑得燦爛,她終於得償所願。
自己成為皇後,兒子成為太子。
宴會之後,她對我說,這世界上沒人能阻擋她,這天下將是我的。
我看著她的掌控一切的背影,臉上的笑僵硬虛假。
我托著沉重的太子蟒袍走進東宮,一步比一步更累。
金黃色四爪蟒袍垂在地上,上麵猙獰的刺繡,氣勢凶殘地好像要將我吞噬,我伸著慘白的手,將他們層層拽下來,走到一襲輕盈的紅裙旁。
我身邊有一個小太監知道我愛塗口脂,他會偷偷為我找來,也隻有他知道,我漸漸開始喜歡女裙,這是它為我準備的。
他叫明霜,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
我看著床上的紅裙,被太子蟒袍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稍緩。
將紅裙穿上,窗戶隻打開一條縫隙,我坐在這裡輕鬆地看星子,得以從沉重的壓抑中喘息。
我隻敢偷偷一個人穿,也隻敢穿一小會兒。
這座宮殿是我的,可這裡遍布著屬於各宮的人,有無數雙眼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他們恨不得將眼睛黏在我身上。
我不舍地要關上那一絲縫隙,明霜突然出現在窗外。
他笑著說:“殿下,這裡沒人,您穿得這麼好看,再看一會兒吧。”
他笑得很肯定,擋在窗前,背對這滿天星光,“今晚的星子尤其地美,它們是也在為殿下慶祝。”
我不舍關窗了,明霜說中了我的心思。
那晚我貪心多看了一眼星星,我貪心穿著紅裙躺進被子裡,奢侈地想多一晚輕鬆的睡眠。
那一晚我確實奢侈穿著紅裙,輕鬆地睡了一晚,可也隻有那一晚。
醒來時,我看到了枕邊不斷蠕動的明霜,他被砍掉四肢塞入酒甕中,眼睛被挖掉,鮮血和眼淚一起流了滿臉,嘴巴開開合合發不出任何聲音。
嘴型好像在叫“殿下”。
母後坐在我外麵,宮女拉開圍簾之後,時隔多年,我再一次看到了她氣急敗壞的一張臉。
即便這樣,她也要笑著問我:“玄禮,它好看嗎?”
那一刻,我知道我心裡惡魔在也困不住,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滋長。
……
這篇日記很短,裡麵的信息量卻很多。
莊溪愣愣地,再次看向穿著裙子的可愛“女鵝”。
等等,這裡有點問題。
太、太子 ,兒、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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