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薇噘了噘嘴,也不堅持脫衣服了,而是抬腿去扒拉靴子。
長靴過膝,脫起來很麻煩,單薇弄了半天都沒弄下來,又急又難受。她伸手去拽琻泰亨,眼巴巴地向他求救:“鞋子……”
就算她不說琻泰亨也準備幫她脫了,可她這麼看著他、向他嬌滴滴地求救他怎麼受得了。琻泰亨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摸了摸因急劇加速的心跳而微微顫動的胸膛。
手心裡,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撓得他渾身發癢。
琻泰亨鼓足勇氣單手握住單薇的右腳踝,然後愣住,她的腳踝好細,他居然能一隻手圈起。
他沒了動作似在發呆,等不及的單薇軟綿綿地催他:
“脫~鞋~子~”
琻泰亨回過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揮散掉腦內亂七八糟的念頭,左手扯上她大腿的靴子。
靴子裡麵沒穿絲襪,他儘量不去碰到她的皮膚,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好幾下。
兩隻靴子脫完,琻泰亨背上全是汗,發絲也濕了,晚上的澡算是白衝了。
“嘻嘻。”
被解放出來的兩隻腳丫粉嫩粉嫩的,看著還沒琻泰亨的手掌大,單薇抬起腳很自然地搭在琻泰亨腿上。
他穿的是短褲,兩個人的皮膚再次碰觸在一起。
琻泰亨心底有團小火苗呼啦啦地燎了一片,往常早就冒出頭說騷話的小惡魔今天被他壓得死死的。
現在的他連一句騷話都承擔不起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在克製。
單薇把光著的腳收回來,換成腦袋枕上去,腦袋下麵那因跳舞而愈發堅實的大腿肉枕起來很舒服,她舒適地呼出一口氣,又晃了晃腦袋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單薇的頭發絲搔癢著琻泰亨的大腿,他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摸上她的臉。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張臉,現在就躺在她懷裡被他撫摸著。
懷裡的人還很配合地露出享受的表情,並且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心,宛若一隻乖巧可愛的小貓咪在討主人的歡心。
“努、努那,你再這樣我會忍不住的。”琻泰亨低歎。
這回他沒回避她看過來的眼神,直直回視著,單薇的雙眸依然朦朧似有霧氣,琻泰亨的眼睛則是清亮且……好像帶了點危險。
他的目光從她的眼、鼻、臉頰慢慢滑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頭也慢慢、慢慢地低了下去……
***
單薇醒來的時候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房間內的設施熟悉又陌生,以至於她想了許久才想明白自己在哪。
有關昨晚的記憶似乎斷了片,隻到喝著果酒看見全誌龍來找她截止,後麵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神奇的是,她並沒有宿醉後的頭疼,四周也沒有令人惡心的嘔吐物,身上更是整整齊齊地穿著睡衣。
“啊,估計是媽媽照顧我的吧,難怪誌龍歐巴沒送我回去宿舍。”
單薇推斷道。
她從床上坐起來,準備走出房門時突然反應過來——
媽媽和姥姥不是去旅遊了嗎?!家裡不該有人啊?!
所以到底是誰照顧她的?彩琳?還是誌龍?
忘記發生過什麼真得是件令人恐慌的事,單薇咬著手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昨晚也是怪她,她以前從沒喝醉過是因為可以跟係統兌換解酒藥,一時還當自己是千杯不倒呢,沒想到這具身體不太行,沒喝多少就醉了。
也不知道她喝多後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兒。
實在想不起來昨晚情形的單薇乾脆放棄,拉開房門到廚房找水喝。
冰箱上貼了張便利貼,是沒見過的字體。
單薇皺了皺眉,一字一句地讀了七遍:
“努那,鍋裡有醒酒湯,我第一次做,萬幸的是味道不錯,起來記得喝喲。——泰亨。”
等等,等等,泰亨是誰……
單薇用拳頭砸了砸腦袋,試圖從腦海裡捕捉到些許蛛絲馬跡。首先,根據已知信息,昨晚有個叫泰亨的男生or女生,Emmm…泰亨這個名字應該是男生,在她家,還替她做了醒酒湯。
她認識的名叫泰亨的人隻有一個,但那個人現在應該在居昌上高中呢,不可能會跑到首爾來。
排除掉他的話……
阿西,她該不會昨晚喝多了隨便從街上拐了個孩子回來吧?叫她努那就說明比她小啊,比她小就是未成年啊!
天啦嚕!她到底乾了些什麼啊?真是要瘋了!
這麼窮思竭慮地想下去也不是辦法,單薇簡單洗漱了一下,給全誌龍撥了個電話。
全誌龍還睡著呢,他們今早6點才散場,結束後幾個男生搭夥吃了個早飯,接著就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