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母子間情分本就薄弱,若沈嫿在沈府,她的眼皮底下真讓薛牧良糟蹋輕薄得逞了,莫說沈瞿怒,就連二叔沈鶴文也不放過他。
沈嫿的確動不得。
她如此,薛牧良亦如此。
薛牧良見靠山來了,當下告狀“姑母,您來的正巧,這小賤人……”
“閉嘴!”沈薛氏氣急打斷。
“你什麼身份,漾漾什麼身份!”
沈嫿:哇哦。
薛牧良:?
小賤人不是你先這麼喊的嗎!
“良哥兒,我雖是你姑母,可我更是漾漾的阿娘。”
沈嫿:誰稀罕。
薛牧良:??
又不是你親生的!
“是,何家是退親了,可那又如何?漾漾這般好的女娘還怕尋不到好的夫婿?這自有他阿兄操心。有你什麼事?”
薛牧良:???
明明幾日前,你說沈嫿隨便他玩的!
姑母!您是魔怔了嗎?
程管家正在不遠處看著,他是沈瞿的耳目,沈薛氏的這一番話是特地說給沈瞿聽的。
“我今兒就將話撂下,你若再胡言亂語造次,休怪我不念及情分,也將你攆出府去。”
薛牧良目瞪口呆,如隻喪家肥雞。再無適才的囂張。
沈薛氏轉頭對上沈嫿好整以暇看戲的眼眸。
“好孩子,讓你受驚了。一切……”
“打住。”
沈嫿她滿腦子都是沈墜的事,聞言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出言打斷。
“繼母不必假慈悲。”
“我什麼人你清楚,你這番耍什麼把戲我更也知曉,偏我這人委實嬌氣,臉皮又薄,實在做不出瞧不慣你,還得與你虛與委蛇。”
沈薛氏一哽。
她都給沈嫿台階下了,沈嫿卻乘機摑她一掌?
“還有你,薛牧良。”
沈嫿一言難儘。
畢竟,前世薛牧良可是豐州城的名人。
三月後,他於小巷深處調戲良家子。赤身露體,一臉獰笑。
然,未遂。
卻被那娘子養的白胖護主的鵝飛奔啄壞了暴露的命根子。
沒錯,命根子。
鵝死死咬住不鬆口。
他拔也不敢拔,怕斷了,疼的直抽抽。
一陣驚天哀嚎,他踢走大鵝,粗暴的舉動卻起了反效應。大鵝受辱,揮動翅膀急紅了眼,窮追不舍要和他拚命。
“嘎!”
“滾開!”
鵝毛滿天飛,大鵝隻逮著那兒地兒就啄。
急忙間薛牧良被石子絆住腳,摔了個踉蹌,隻能捂住下身,忍住疼痛,齜牙咧嘴狼狽的瘋狂朝外跑。
聽說,整條街的百姓都瞧見了。
沈嫿愉悅的翹了翹唇瓣:“你還未有子嗣,可千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