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漾漾啊。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是她小名的由來。
這件事,她是受害者,漾漾何嘗不是。
她看向丈夫。淺淺一笑。
“她會自責,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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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內的低氣壓散去,也不知是沈嫿收了幾份及笄禮還是見了某個人。
沈嫿大搖大擺的去一線天用飯。然後碰到了一臉為難的顏宓。對方溫柔的美人麵上是焦灼和不安。
在此處碰見顏宓,沈嫿有些小歡喜。她踩著小碎步上前:“你怎麼了?”
顏宓垂頭喪氣的模樣都帶著端莊:“我的模樣錢袋被人拿走了。”
這幾日,祖母身子不好,她是特地出門來一線天買糕點的。
“誰啊!你的銀子也搶?那人不知道你是提督府的千金嗎!”
凶過去啊!!
顏宓:“他知道。”
“那他怎麼敢!”
顏宓柔聲道:“那是七皇子。”
沈嫿:……哦。
難怪了,原來是姬紇這糟心男人。
“他人呢。”
顏宓望了眼身後的雅間:“在裡頭喝酒。”
男女有彆,她不好進去。隻能在外頭等。
顏宓身後的侍女溫聲補充到:“沈娘子不知,銀子倒不值當什麼,隻是錢袋是我們娘子生母留下的。娘子平素最是愛惜,洗的泛白了,也要日日戴在身上。”
沈嫿微微一愣,聽著意思是,顏宓的生母沒了,如今的提督夫人是繼室?
想到這裡,沈嫿感同身受。
她頑劣,繼母不慈,怎麼顏宓這般好性子的女娘,也沒攤上好繼母。故上回才會瞧見她在錢莊還銀子。
“我給你拿回來。”
沈嫿一把推開雅間的門。繞開屏風朝裡間而去。
姬紇抱著酒買醉。
聽見動靜,他抬頭:“沈妹妹。”
姬紇大手一揮:“來!吃!我請客!”
真的,要不是知道姬紇搶了錢袋,沈嫿都要以為他很大方了。
一桌子的菜啊!
顏宓沒拉住,可念姬紇在外的浪蕩名聲,她自不放心沈嫿,顏宓咬著下唇,硬著頭皮追上去。
然後,她看見沈嫿拿了根雞腿吃的津津有味。
沈嫿還熱情招呼她:“顏娘子,快過來用飯。”
沈嫿清楚她顧慮什麼:“一線天雅間隱密性極好,再說我也在呢。花的是你的錢,不吃白不吃。”
說著,她看向姬紇。
“錢袋子對顏娘子而言意義非凡,你還給人家。”
姬紇失魂落魄,但到底好說話。
他將錢袋的銀子全部倒了出來,連一文錢都沒放過,這才遞還給顏宓。
躊躇一番剛在沈嫿邊上坐下的顏宓:“……”
沈嫿:“……”
這樣的姬紇明顯是受了挫。看著還是極大的傷害。
沈嫿很矜持的!很不經意間的!
“說出你的故事。”
姬紇微醺,開始飆淚:“有什麼好說的呢,我這個皇子做的憋屈,我就是個大冤種。我活該唄。”
壓根無需沈嫿再問,他便一件一件的述說著他的委屈。
顯然,他記憶力很好。
“五歲那年,姬聰那傻子尿床,都賴在我身上,說是我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