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小鬼害我的。”
“好路不走,偏偏走這種捷徑!”
放在往常也便罷了,偏偏她裹的圓滾滾的。
崔絨身子往崔韞身後躲,可又想著沈嫿都出不來,她怕什麼。小女娘一插腰,她剛要吐舌頭扮鬼臉,就被崔韞輕飄飄的看了一眼。
崔絨老實了。
“二叔,你快把她拔出來。”
你當拔蘿卜呢!
沈嫿擰眉:“不行。”
慘兮兮的女娘很憂鬱。
“我的貂毛萬一被刮壞了怎麼辦?當初我阿爹為了買它,廢了好大的功夫,我平素也最是愛惜。”
崔韞不言,漫不經心的凝視她。
沈嫿見他這般,不免理直氣壯:“很值錢的。”
崔韞淡淡:“繼續。”
她瞅男人兩眼,到底嗓音弱了不少:“這是我最好看的一件貂了。”
另外一件她就很少穿。
沈嫿又怕崔韞甩臉走人:“這是你的府邸。你不能不管我。”
她還不忘補充。
“當然,我也不是為難你。”
崔絨:你在為難我吧。
崔韞耐心的聽著:“沈娘子所言有理。”
他語氣平淡,卻突兀的詢問:“不過你的頭還疼嗎?倪康還得再給你施針。”
沈嫿聞言,麵色不大好。
昨日她昏著也就算了,難不成今兒還得醒著感受一次?
“為何還要施針?”
“有三期療效。”
“……”
“昨日你精神不濟,倪康這才沒提。”
“……”
“沈娘子若不想出來,我便讓倪康來此處。左右他醫術不錯。無需在意場地。”
何止不需要在意場地,眼下她在此處,動彈不得,可不是任由倪康再下三十多針?
沈嫿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已然能想象再過一時,怕是有不少人圍著來看她了。若是眾觀她被紮,豈不是真的麵子裡子都不要了。
她命數如此,何必再遭這種罪?
左右活不過長久。
“無需他費心了。”
“這便不是我說了算的,他這人沉迷醫術。何況沈娘子情況凶險,還是聽醫囑的好。”
沈嫿聽不下去了。
他隻能勉為其難:“你拉我出來。”
崔韞擰眉,似替她為難。
“你的貂萬一被刮壞了……”
“我!不!在!意!”
“可這畢竟是你最好看的一件貂了。”
沈嫿覺得她被耍了。
她惱怒不已。而就在這時崔韞似妥協喟歎一聲。
“倒是彆扭。”
崔韞:“閉眼。”
也不知怎的,他總有讓沈嫿信服。話音剛落,女娘下意識閉眼。
她能聞到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她忽然有些緊張。下意識蜷縮手心。
他一點點靠近,呼吸落在沈嫿瑩白的脖頸處,燙的她一個激靈。
男人一手護著她的腦袋,一手順她肩往下,按住後腰。
“你——”
“冒犯了。”
嗓音是一貫來的冷清寡淡,可按著後腰的手稍稍一用力。連帶著沈嫿不受控製脫離假山桎梏,整個人朝前撲去。
朝他……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