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盈盈還是沒有動靜。
姬謄指尖蜷縮,到底將人抱了起來。隨後轉頭小聲道:“我這便送她回去,有勞侯爺和沈娘子了。”
兩人走後,崔韞淡然入座。
沈嫿小心翼翼:“你不走嗎?”
崔韞輕哂:“今日閒。”
哦。
片刻後。
“那你老是看我作甚?”沈嫿被他盯得莫名臉紅。
“看看是否真的貌美。”
沈嫿不可置信。
“你怎麼……”
能頂著正人君子的臉說這般輕浮的話。
她鎮定的語氣帶著顫:“那……瞧夠了?”
“不急。”
“那你得出結論記得和我說一聲。”
紅暈點點,在女娘姣好的麵容下,平添一份豔色。她神色閃躲,卻又不肯低一次頭。
同她這般歲數的女娘要麼早有婚約,要麼早已許人。
沈嫿……已經不小了。
不同於男子的淡然,沈嫿扔下這句話恨不得將自己縮成鵪鶉。
好在這時,倚翠回來了。
她掀開麵紗匆匆入內,卻聞到淡淡的酒味,不免心裡一咯噔,實在上回沈嫿醉酒的場麵,讓她心有餘悸。
然後看到崔韞,倚翠有過一瞬間的茫然。
沈嫿抬眸:“如何了?”
崔韞知道她的底細,也無需瞞著。
“直言便是。”
倚翠正色:“奴婢撞見程管事了,好在聽了娘子所言,白紗遮麵,沒讓他認出來。”
“奴婢帶了人過來。”
她對外道:“進來吧。”
很快,有人低著頭而入,然後在沈嫿麵前跪下。他磕頭。
“娘子。”
沈嫿認識他,這是她在豐州的八卦源泉。
她每次去繡坊,總要召他。
“二榮?”
二榮淚眼汪汪:“娘子竟然還記得小的。您要問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為了彰顯他知道的多,他還特地提。
“程管事外頭養了個十歲的外室,花了十兩銀子買的,小的都一清二楚。”
“對了,還有那不長眼的何儲和您最瞧不上周芝芝成親了。沈瞿那二房小娘養的,用著沈家的銀子,招搖的讓人送了賀禮過去,這不打您的臉嗎!”
沈嫿:!!!
她氣的一拍桌子:“什麼?”
“竟然恭賀何儲新婚?是昭告豐州城的百姓,我沈嫿被退婚,不是何儲之過?是我配不上他嗎?”
沈嫿氣的手都在抖。
“他怎麼這麼惡心!”
沈嫿去看崔韞。
男人在倚翠入內後,就不再看她了。如今不疾不徐的在煮茶。
???
這還不如韋盈盈呢,至少她酒醒,還能幫著罵!81Zw.??m
許是沈嫿的眼神過於炙熱,崔韞動作一頓。吐出四個字。
“小人行徑。”
這還差不多。
沈嫿氣鼓鼓的。
二榮比她還氣:“娘子您不知!那日何儲還放話,娶到周芝芝是他畢生所幸,至於您,是何家的懸崖勒馬。”
沈嫿:???
該死!
都該死!
她氣的紅了眼圈。
還沒等她說什麼,對麵的男子有了動靜。透著沈嫿熟悉的,慵懶的意味
“又是個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