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在二叔這邊吃些。剛好有你愛吃的排骨。”
崔韞將她抱上木凳,吩咐即馨取碗筷。
崔絨:“還有我愛吃的魚!”
“我最喜歡同二叔用飯了。”
等等。
她很快反應過來。
“二叔,她哭的可慘了,我親眼瞧見的。就知道那幾個表姑娘沒安好心。”
“瞧著沒準還被打了。”
崔絨為了說的嚴重些,睜著眼睛道:“臉上都是淤青。”
崔韞如何會信崔絨所言。
沈嫿那種女娘,身上若留了道小口子,怕是也要弄的興師動眾。
府上那些表姑娘也實在不是她的對手。
她雖驕縱,卻也聰慧。怕是盛京裡最負有盛名的顏娘子也不能與之相比。
崔韞大可派即馨過去,亦或者無需費心理會,可不久前女娘那作怪的嗓音,勾著裝腔做調。
——拿人手短,如何好意思?但侯爺都提了如何好駁您的臉。也不是誰都能給我買糕點的,我要三袋。
東院。
月色穠釅暮色深沉,格外的籠罩寒意。
也不知誰打破了這份死寂。
“娘子晚膳還不曾用。”
倚翠守在院外,不放心的多次轉頭去看緊掩的房門。麵對成媽媽和凝珠的凝重,她隻是搖了搖頭。
“娘子平素要吃藥,好在大奶奶體貼,專門給我們留了小廚房,等娘子要吃,便再去做也不遲。”
“不去勸勸?娘子平素最聽你的話了。”
倚翠失落的掩下眸子:“娘子隻是想到傷心事了,這種事沒法勸。”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動靜。
隻見即清恭敬的開路,提步而的男子的麵容一點點與月色融和,清冷又信步閒庭。
樹影婆娑隨風晃蕩,憑地蕭索。他的身姿頎長,清冷又涼如水。
還不等幾人請安,崔韞抬眸看了眼緊闔的房門。
“她歇下了?”
“不曾。”
娘子最喜潔了,睡前是一定要沐浴的。至今也沒讓他們備水。
清胄貴氣的男子頷首。
他拾級而上,指骨分明的手落在門扉上。
倚翠正要喚一聲不妥,可到底哽在喉嚨處。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崔韞緩步入內。
凝珠同成媽媽麵麵相覷。低著嗓音道:“到底男女有彆,又是夜深。”
倚翠沉穩的立在一處。
“我們都在外頭守著,能出什麼事。慌什麼?”
她靜靜的等了許久。見屋內未曾傳來過激的動靜,一時間複雜萬千。
“侯爺為人自然信得過。”
“而娘子若不喜,定會不顧身份鬨著脾氣把人趕出來。”
倚翠:“看,娘子沒趕。”
屋內,崔韞的視線很快定格一處。
隔著一道屏風,沈嫿正費勁的從床底下努力的掏著什麼。
“你在尋什麼?”他走近。
沈嫿聽到動靜,頂著紅撲撲冒汗的臉蛋轉頭。
她發絲有些淩亂,眼眸微閃愕然。
沈嫿沒看她,繼續伸手去摸。
終於,很不容易的將滾落裡頭的金錁子取出。
做好這些,她慢吞吞道。
“我不是我沒有你看錯了。”
沈嫿:“你又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