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側了側腦袋:“王爺做主將那些奴打一頓,就更熱鬨了。”
姬紇:……
他覺得沈嫿沒安好心。
他點了點姬謄:“棄皇子。”
隨後,坦然又清醒的指了指自己。
“棄王爺。”
“我和三哥誰也不比誰高貴。”
“那些哪裡是奴才,一個個狗眼都頂上天了。”
說著,他幾步走近去看桌上的銀子。
“若用你的銀子,怕是我三哥連最後的脊梁骨都沒了。”
韋盈盈蹙眉:“這是我一點一點自個兒攢的。”
又不是外人。
“那又如何?”
姬紇的態度比誰都堅決:“韋娘子,同你實說了吧,日後我三哥再不堪,也不會動用你的嫁妝。那是最沒本事的男子才做的,丟人!”
“我給他的銀子,他都未收一文,我和他是兄弟,比誰都親厚。何況是你?”
說完,他扭頭:“是吧,三哥。”
姬謄深深看了姬紇一眼。隨後抬手將銀子全部攏到自己身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姬紇:????
“不是——”
“你這不是吃軟飯嗎?”
姬謄:“能吃軟飯也挺好的。”
姬紇冷笑。
“行行行,我算是知道了,沈妹妹,我們出去,我是一點也不想看他這沒出息的死嘴臉了。”
沈嫿的確出去了,卻是拉著顏宓的手。儼然是故意給兩人騰出空間獨處。
幾人一走,待客廳顯得愈發冷寂。
韋盈盈總算露出一個入府後最真誠的笑。
養男人第一步,成功!
她細細叮囑:“你省著些用。我每月都會發月銀,日後都分你一半。”
姬謄看向她:“韋娘子,你清楚眼下在做什麼嗎?”
他給她分析利弊:“我便是個無底洞,你今日來此已然知曉。一個棄子毫無翻身可言。”
“天家賜婚,你無法反抗,我也無法讓你脫身,你想來也清楚皇後厭我,靜妃怕是不逞多讓。”
韋盈盈點點頭,隨後不解:“你同我說這些是何意?”
“我還是得嫁給你啊。”
韋盈盈瞪他:“難不成娶我還為難你了?”
她咬著唇:“我的確失蹤過,但清白還在。”
“韋娘子誤會了。”
姬謄道:“此上所言,隻是為了告知,韋家嫁女嫁妝自然不會少,宮裡也會適當添妝,府上奴才囂張但更是眼線,你若與我不合,想來入宮能得貴人的眼。”
“日後,一府開辟東西二處,東給韋娘子住,你日後修葺也好,整日錦衣華食也罷,無人為難。日子都不會難熬。”
他是真為韋盈盈著想了。
韋盈盈卻是氣的站了起來。
“不行!”
韋盈盈:“你人挺不錯,但我不同意。”
沒本事的男人會用女娘嫁妝,而沒本事的女娘便是勾不了男人。
她娘就挺沒本事的,父親總是去姨娘屋裡歇。
“你休想讓我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