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為了好看!”
崔韞:“……”
她摸摸自己的臉,孤傲不群道:“我這該死的美貌,所以早就活夠了。”
崔韞忍無可忍:“把手伸出來。”
“我阿爹都不罰我!”
鬱悶的崔絨一下子高興了:“不行,怎麼能就打我一人呢,錯是兩人一道犯的,二叔,就是她,我也不幫她瞞著了,就是她提議的如此的。”
說著,她拉過沈嫿的手,一把擺到崔韞麵前。
“快!抽她!”
沈嫿:???
她一下子黑了臉。
可卻切實體會到被人管束,好似阿兄真的還在的滋味。
念起舊事,她有些恍惚,甚至忘了抽手。
就見戒尺落下。
‘啪’的一聲。
沈嫿:“嗚。”
你是想把我打死,然後換個表妹麼!
她疼的咬唇,憤恨的盯著崔韞。剛要發作。
“衛國公府大不如前,已有衰敗之跡,可背靠四皇子。朝中勢力錯綜複雜。我不是聖人,也有疏忽之處,若是你們二人出了事,我先該保誰?”
“這種事自有我出麵,何須你們犯險?”
男人嚴厲的幾句話,讓沈嫿的怒火消了一半。
她揉著手心,都紅了。
她不高興的坐到角落。
來龍去脈崔韞已知曉。
這些年,衛國公府的打算他又何嘗不知。
崔絨的脾氣是他一手縱出來的,衛小公子又是衛國公府的嫡次子,脾氣是不錯,可卻能次次忍著。
無非是衛國公府打著聯姻的算盤。
崔韞一直沒阻止衛小公子同崔絨交好,也絕非默認了此事。
崔絨需要玩伴。
有個任意揉捏打壓還不肯還手的帶著目的的跟班送上門,有何不可?
待崔絨再大些,他便以男女有彆斷了交情。衛國公府又能如何?
這可是衛國公府自願為之,他從始至終都沒逼著他們。
那種話,八九不離十便是出自衛國公夫人之口,再被衛小公子聽了去。
衛國公夫人挑剔,心比天高。舍不得兒子在崔絨麵前受罪,也便對此早生偏見。
可她又舍不得放棄陽陵侯府。
也隻能私下說些不中聽的話。
崔韞仍舊是往日的肅肅清清。絲毫不提衛國公府。
他到是沒隱瞞:“陽陵侯府的人絕不會肆意生事,但絕不怕事。”
崔韞這人會忍,對自身也狠。可卻不容許旁人欺辱到侯府的人身上。便是半點也不行。
他爬到這個位置,可不是貪戀權勢,為了宮裡那位鞠躬儘瘁的。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沈嫿再要問,卻如何也不說了。嘴嚴的仿若河蚌,如何也撬不開!
不說便不說。
沈嫿不情不願。
“那我們這會兒回府嗎?”
崔韞收回視線,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道:“雲想閣不去了?”
“去!”
沈嫿:“去赴婚宴穿的衣裙都沒買。”
她又怕崔韞覺得麻煩,又不讓了。也便很真誠的敷衍。
“頭一次見外祖他們,我得打扮好看些,總不能丟了表哥的臉。”
沈嫿接下來就在想,近些日子盛京最時興的款式,她該買哪種料子,衣裙的顏色得決定不同的首飾款式。
雲霧綃,交織綾,素軟緞,浮光錦,蜀錦。
沈嫿糾結。
在這方麵,她一向是不願馬虎的。
崔韞垂眼:“你決定便好。”
“重視些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