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可是記得不久前你還說家中小兒同小郡主交好,合著你們國公府真是打的好算盤,一麵又要攀著崔小子這個香饃饃,一麵又要說崔絨的不是?”
輔國公搖頭:“這事的確難看了。”
衛國公眼底閃過慌亂。
他是多次從衛國公夫人嘴裡聽到貶低崔絨的言辭。
雖然也認同,可每每衛國公夫人提及,他總要訓斥一二的。
可這話怎麼傳到了崔韞的耳裡?
他心虛間卻咬死不承認。
“崔候這是哪裡聽得的?崔家鐵骨錚錚,我闔府上下自然是最敬佩不過。”
姬甀是其中最高興的。
衛國公是姬妄的人,姬妄卻想將崔韞招入麾下,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他倒想看看,為了這個芝麻,姬妄舍得丟棄崔韞麼。
他不認同道:“衛國公的意思是,崔韞誣陷你?”
舒禦史臉依舊黑的可怕:“誣陷?崔候品行端正!這些年來他可沒有半個錯處。脾氣最好不過。”
“也不怪他如此,若是我,得知此事怕是直接提著刀闖入你衛國公府,討一個公道了!”
姬甀對舒禦史簡直又愛又恨。
便是先前同衛國公搭話的溫國公,也往側退了幾步,拉開距離:“郡主才多小,你府上的公子卻說這種誅心之詞!”
她女兒可是要嫁娶永昌伯爵府宣家的,日後同陽陵侯府也算是親戚。自然幫著自己人說話。
姬妄的麵色沉了下來。
謝珣若有所思的看著崔韞。眼裡閃過讚歎。
依他所見,崔韞可不是來要公道的。
崔韞是順勢故意鬨這麼一遭,讓整個衛國公府沒臉。
四皇子姬妄得重新估量衛國公值不值當他維護。
半個朝堂的人,怕是都要同衛國公府決裂了。便是家中的女眷,都不會同衛國公府有所往來。
這便是官場。
行一步錯,便是步步錯。
何況。
“皇上駕到。”
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很快,明黃色龍袍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爀帝入座龍椅。察覺出氣氛的凝滯。
“這是怎麼了?”
謝珣微微一笑。
昨日衛家兄弟失蹤案,怕是其中有崔韞的手筆。偏偏沒人找出證據。
小公子身上沒傷,怕是在教衛國公做人。
——不將可恥的心思打到六歲孩童身上。
也許,嫌少人會猜到崔韞。畢竟此事,不像是崔韞往日的作風。
而猜到了又如何?
衛家兒郎可並未傷及性命!
衛家子最多隻是被蜂蟄了,數日不能見人罷了。都被辱上家門了,崔家人有血性怎麼了,他父可是崔暘!
而四皇子若有意提拔衛國公,怕是會將崔韞推向東宮,他若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抉擇。
更彆提龍椅上坐著那位,即將大怒。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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