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那沈娘子有什麼好的,美則美矣身子卻孱弱的很,能經得住公子幾次折騰。”
“呀,輕點。”
男人低罵一聲。
“自然比你好。你是送上門的,她是我準備娶的,能一樣嗎?”
“我祖母今兒過後就去提。八九不離十婚事能定下。”
沈嫿倏然收腳。
顏宓:“你還好吧。”
沈嫿麵無表情:“他們不冷了,我倒是冷得很。”
說著,她撿起一顆石頭,朝著鬨出動靜的地方,重重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砸的很準。隨即是驚慌和痛呼。
顏宓想攔,可生生沒攔住。
“我們快走。”
“又不是我行苟且之事,他們不怕事情敗露,我懼什麼?”
沈嫿冷笑:“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主意放到我身上。”
短短數日,來沈嫿跟前打聽的婦人並不少。是看上她了?不是,那些人看上的是陽陵侯府。
沈嫿為此也很是心煩。
她氣勢衝衝就要過去,手腕一緊,不過是眨眼功夫,整個人被帶入假石裡頭。
“站在此處,莫出來。”
謝珣叮囑她同顏宓,將手裡的燈籠送至沈嫿手上,這才出去。
他是男子,出麵解決此事最是妥當。
那塊石頭是砸到孟智額頭上的。那兒迅速起了個大包。他嚇得眼前一黑,已然軟了。
身下的是永昌伯爵府的婢女。花容失色的同時,著急忙慌抹黑去尋衣裳。
謝珣耳力好,便是黑燈瞎火周圍無亮光,他也準確無誤的孟智在一丈之外停步。
“出來。”
謝珣又補充一句。
“穿上衣裳出來。”
孟智怎會出去,他甚至衣裳都來不及尋,慌亂跑開。
‘咻’的一聲,一道淩厲的風聲從身後傳來。
呈三棱狀的箭頭,帶倒刺和血槽。直直插入孟智發間。
孟智:!!!
謝珣:“有傷風化,若讓女娘撞見,怕是不好。”
聽著外頭的動靜,沈嫿莫名其妙。
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女娘又怎會聽陌生人的吩咐。
她轉身順著微弱的燈光,瞧見了顏宓怔愣的神態。
顏宓一言不發。
沈嫿抬手,在顏宓麵前晃了晃。
“想什麼?”
後者回神。
長輩做主將她許給衛家,被至親利用時她沒委屈過。
她生為顏娘女娘,在吃喝用度方麵顏家從未虧待她。自該為十餘年的錦衣玉食作回報。
可她聽到謝珣的聲音後,短短一瞬,卻難受至極。心口處好似有什麼在爬,蠶食著她所有的理智。
顏宓輕輕吸了口氣。
她對上沈嫿的眼。
一字一字說的很是艱難。
“是輔國公府的謝世子。”
沈嫿:!!!
她下意識捏緊手裡的燈籠。眉梢有喜色衝破束縛。
“他回來了?”
“前日就回來了。”
沈嫿笑容稍稍凝滯。
那她怎麼不知情?崔韞更未同她提及此事。
沈嫿看見顏宓小幅度的頷了頷首。
她看向影五。
影五默默的轉頭去啃雞腿。
女娘便激動的扒拉著假山邊沿,就要伸出頭去探。
烏漆麻黑的一片。卻能聽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沈嫿提起紅燈籠,等人走近了,便依稀判出熟悉的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