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爀帝坐穩江山,第一個處死了淮安王府的所有人,便是剛生下來不過七日的小世子也沒放過,第二個是周府。
處置周府隻為立威。而淮安王安上謀逆的罪名。
真的謀逆也好,假的謀逆也罷,出隻要出自天子所言,那就是真的。
這就是帝王。
姬謄受的這些罪,隻是因為他舅父是反賊。
韋盈盈忽而話鋒一轉:“不說這糟心事了,繼續說你。”
沈嫿擰眉。
“崔侯對你也算用心,你好歹也該表示表示。”
沈嫿:“他不收銀票。”
“那是因為侯爺不缺錢!”
“那他缺什麼?”
韋盈盈陷入沉思。
的確,崔韞有權有勢要什麼沒有。
很快,韋盈盈想到了。
“他缺美色!”
沈嫿閉眼小憩。
“同你說話,怎麼又不理我?什麼毛病,回回皆如此!”
“沈嫿?”
“沈娘子?”
“喂!”
沈嫿一言難儘,忍無可忍睜眼瞪她。
“我表姑母這些年一直在盼,尚且落了一場空,何況崔韞自己都沒能耐娶侯夫人,你指望我能幫她?”
女娘斥:“你不要在此胡亂支招,我瘋了不成,搶媒婆生意?”
韋盈盈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小聲嘀咕。
“說的好似你比媒婆能耐似的。”
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如此大言不慚。
沈嫿看著她:“我聽見了。”
韋盈盈:……
————
禦書房。
爀帝正批閱奏折。
應公公從殿外入內。
“皇上。崔侯——”
一句未完,爀帝抬眸,他分明什麼都沒做,可天子威嚴畢顯。
“讓他進來,正好朕有事尋他。”
應公公補充:“七皇子,恭親王世子一同求見。”
爀帝:……
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擱筆。
“準。”
應公公退下,很快幾人入內。
姬霍率先入內。
崔韞於姬紇同行,齊齊行禮。
爀帝眯了眯眼。不等他出聲,就聽姬霍誇張道。
“皇伯伯,今兒一早就聞喜鵲啼叫,我便知是吉兆,可不得特地來見您。”
爀帝意味不明的看向他。
“上回,你父王揍你時,你跑入宮求我庇佑,也是如此說的。”
一字不差。
姬霍:……
爀帝溫和的看向其中一人。男子負手而立如鬆如鶴。不等問話,應公公再次入內。
“皇上,三皇子求見。”
爀帝沉了沉臉。
他是相當厭惡姬謄的。
很快,又有公公入內,對著龍椅上的爀帝磕了個響頭。
“皇上,恭親王求見。”
“皇上,提督大人求見。”
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