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她一並趕走,宣家倒不怕什麼隻怕宣嬡名聲有恙。
宣沉冷著臉:“阿姐在此,那邊我去見。”
他是有分寸的。
崔韞快速的係好了荷包,也顧不得同她說話,對崔宣氏恭敬道:“兒子一並去。”
宣嬡不放心的看著兩人離開。
全家為了她的事在操勞。她剛生出慚愧之色,沈嫿折兒往返的拍了拍她的肩。
“表姐!”
女娘說。
“你這弟弟還是可以繼續留著的!”
宣嬡平靜了。
沈嫿一點也不好奇!
可消食走著走著,非常不巧的走到了大門那處。
她半趴在假山處,嘗試的小心翼翼探出一個頭。視線落過去。
宣沉沒把重老夫人放進來。
門房見主子沒讓放行後,愈發不留情麵的堵著人。
重老夫人頭上挽了一個盤福髻,她頭上帶著的金簪,腕上掛著玉鐲,隔的遠,沈嫿沒法瞧清質地。
那褐色軟綢上的刺繡。針腳仔細,花紋繁複,滾針繡而出點的珍禽異獸圖紋,可見這一身打扮,派頭十足。
重老夫人又是慌亂又是怨懟。生怕重秉文外頭的事,真讓宣家知曉。
她試探的問。
“這……外頭哪裡是說話的地兒,宣重兩家結親,世子也該喊我一聲伯母的。今兒我來是想問問,嬡娘何時回去,這總住在宣府,怕是不合適。”
宣沉看了一眼,擁堵的人群。忍著脾氣。
“重秉文呢!”
“他公務繁忙。可我來接和他接都是一樣的,重家是萬般看重的嬡娘的。”
重老夫人避重就輕。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不知實情的人,都會讚她一聲好婆婆。
沈嫿嘖一聲:“這老東西,戲還挺多。”
宣沉:“公務?虧你也說的出口?他可真是忙啊,今早辰時三刻他在忙公務?這些夜裡他日日宿在何處,還需我說的更明白些嗎!”
宣家沒必要給重家遮羞。
重老夫人麵色一白。
崔韞冷笑。男子負手而立,如鬆如鶴。他眸中如春水粹冰。
他隻是冷漠的到了一句:“重秉文做了虧心事,卻將母親推出來,真夠不孝。”
這一番反轉,眾人看向重老夫人的眼神當場就不對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聽著有故事!
——“什麼虧心事?這是背著宣娘子尋花問柳了嗎!不是吧,宣娘子這般貌美,盛京也是排的上名號的,重秉文靠嶽家,就差同倒插門無異了。”
——原來這就是重老夫人,你瞧見她鐲子和簪子了嗎,那是金軒閣的首飾,誰不知道金軒閣是宣娘子名下的,這些年她身上的首飾都是金軒閣順的,仗著身份,從不給錢。
——那她也好意思,金軒閣好歹是宣娘子的陪嫁鋪子。
周邊人的話,讓重老夫人麵如土色。
“這——”
她剛出了一個音節,就被崔韞堵住。
“翠玉軒住的宋娘子,重老夫人大抵識得,宣府已將她請入府內‘做客’了。”
男子嗓音如一道冰刃,直直刺來。重老夫人渾身發涼。
“可,宣家怎麼就看不到重家的半點誠意。”
這邊,沈嫿看的意味猶儘,一道奶奶的嗓音傳到她耳裡。
“我認識她。”
崔絨:“那是我表姑的婆母。”
崔絨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麵,蹙眉,她不解的仰頭:“怎麼把人攔著。是她犯事了嗎?”
她突然瞪眼:“還是老妖婆對我表姑不好!”
沈嫿沉思,先回答了她的第一問:“大概因為重家人和狗不得入內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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