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冷豔高貴的冷哼一聲:“影五,把工部尚書之女請出去。”
“我記得屋裡有一份雙麵繡絹帕,你順道送去韋家二娘子手裡,恭祝她在蹴鞠會上大展風姿。”
韋盈盈:!!!
“你同我才算是交好。你為了氣我,竟然去找那個小賤人!”
沈嫿告訴她:“我不是氣你。”
“我是惡心你。”
韋盈盈:……
沈嫿側臉沉靜,她去撥動腕間都手串:“韋娘子再過幾月就要出嫁了,行事作風未免稚氣了些。”
“交好算什麼,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是兄弟姐妹都能生怨。這世上怨偶不少,更彆提那些貌若神離人前的恩愛夫妻了。”
韋盈盈要罵過去。
可她發現沈嫿所言不無道理。
韋盈盈沉默。
沈嫿支起身子懶洋洋道:“如你所言,五公主是官家和正宮娘娘所生,其兄為太子,她也就有本錢如此。”
“她對謝世子存有心思又如何,說句不地道的,那謝世子又不是你我兄長,被公主看上與你我何乾?這謝家未急,你急什麼?”
白嫩的手指抬起,她絲毫不心軟的摘下韋盈盈身上的金釵。
女娘彎起唇瓣。
“你往前那些首飾,攏共八成全部拿去典當換成銀票,一股腦的送去三皇子府,這還沒嫁出去,合著就將身家賠了個乾淨,長些心眼,總該給自己留些,免得回頭又哭窮。”
沈嫿看了眼金釵成色,還是去年的款式。
沒有誰能依靠一生。所以這人呢,總該學著自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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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娘子。”韋盈盈剛走,崔宣氏身側的房媽媽過來。
“聽聞這些時日,您食欲不振,主母便請了豐州城那邊的廚子,做了一桌子家鄉菜,老奴請您過去用膳。”
沈嫿微微一愣。
豐州的廚子。
她稍顯在意的問:“表哥回府了嗎?”
房媽媽一愣,笑的更為真切:“侯爺這幾日忙,夜夜晚歸。”
沈嫿放心了。
她隆重的整理了穿戴,倚翠推開了輪椅,女娘坐上去,一行人朝崔宣氏的院子而去。
途徑小廊時,沈嫿眼尖的遠遠瞧崔韞一身緋袍信步閒庭而歸。四目相望時,崔韞腳步一頓,換了方向朝沈嫿而來。
房媽媽驚喜:“誒呀,可真是巧了。”
沈嫿:……
她死死捏著帕子。
不等崔韞走近,隻見女娘靈活的從輪椅上跳起來。動作急了些,身子跟著晃了晃。
崔韞卻步。
他眯眼,目睹沈嫿如見了贓物般,徑直埋頭往回走。
她好似忘了自己是病重之身,跨過西苑的門檻時,還蹦了一下。
昨天就發燒了,有點寫不動,今日可能就一更了。
大家注意防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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