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教姬謄下棋,是為了教他一個‘忍’字。而崔暘私下教姬謄練武,無非是讓他能在吃人的後宮活下去。
自淮安王府落難,那是最難熬的幾年。可他和崔暘千算萬算,也沒算出,姬謄會被爀帝送去當質子。
姬謄坐他對麵,落下一子,隻聽清脆的‘啪嗒’一聲。
“落真要論,我還得喊皇叔您一聲師傅。”
恭親王看著輸了的棋局卻笑不出來。
“又是皇叔,又是師傅,怎麼不見你讓我幾子?崔家那小子就和你一個德行,臉上恭恭敬敬,卻絲毫不放水。”
說起崔韞,他免不得正色。
“對了,崔老太爺這幾日精神氣兒可不太好。”
他瞥他一眼,歎:“你啊!”
“你舅父在時,在崔老太爺跟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身伯父。老太爺焉能不知你歸的消息?”
姬謄抬眸,情緒落不到實處:“自回京這幾月,我已給足了時間。崔老太爺卻偏偏避我不見。”
恭親王一哽。
所以,你就出此下策刺激他?
偏偏這種事,雙方都占理兒。
姬謄也隱忍的夠久了。
而就在這時,有小廝急匆匆而來,將衛國公府遞來的消息告知。還不忘補充一句:“韋娘子也在。”
姬謄蹙眉。
恭親王樂了:“你去跑一趟,順便幫我把那臭小子一並帶回來?”
“這分明是姬霍領頭惹事,還是皇叔出麵的好。”
恭親王卻沉吟片刻:“不過是串個門,衛家怎這般興師動眾,難不成我兒能將衛家的地給掘了?”
“你真不去?”
“不去。”
“行,你不去總有人去。來人,去大理寺跑一趟。”
小廝退下後,衛府管家還在外頭等。
小廝快步上前,帶著歉意道:“可是不巧,我們王爺不在府上。”
管家愁:“那王妃可在?”
“也不在。”
————
這邊,衛熙恒特地換了身衣裳,由小廝扶著半靠榻上,等著顏宓過來探望。
然後,他等到了一屋子的人。
衛熙恒那張腫脹的豬頭臉擰了又擰。
顏宓沒看她。
她的未婚妻正在最遠的位置,剝著沈嫿兜兜裡的瓜子,一顆一顆飽滿的肉投喂著女娘。
提督夫人這次出門是一肚子的窩火:“顏宓!”
沈嫿毫無征兆被嚇得一抖,嘴裡的瓜子落地,她吼過去:“凶什麼!”
“我忍你很久了!”
“不要仗著年紀大,就覺得你就能衝屋裡的老大了。”
女娘義振言辭的點了點姬霍:“你看,姬霍他說什麼了嗎?”
姬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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