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忌日快到了,可有想好如何操辦?”顏太夫人問。
顏提督剛要喝茶,聞言,又連忙放下。
“回母親,此事夫人她已著手操持。待細細擬定好,定交給母親查看。”
顏太夫人穩如泰山的應了一聲。
“你父去的早,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將你兄弟二人拉扯大。顏家坎坷,當年地動嚇得我魂不附體,地裂山崩,你二弟為護住我,被壓在一片廢墟下斷了氣,故,你有出息後,如今又做了高官,我從不提分家一事。”
“你二弟妹嘴是個厲害的,這些年與你那屋裡那個勢同水火。我也全睜隻眼閉隻眼,若真要幫,我也隻會幫你那守寡的弟妹,對此,你可有意見?”
顏提督忙道:“可是大娘子又同弟妹有了衝突?母親放心,我定好好斥她。弟妹為顏家婦,本就不易。兒子如何會有意見。”
“哦?”
顏太夫人:“那就是對我有意見了。”
她沉下臉,起身摔了茶盞。
“你們夫婦二人好的很啊!”
換來後者惶恐。
“母親何出此言?”
“你敢說,今日衛家的事,你不知情?”
顏太夫人冷笑:“合著,就瞞著我?好的很啊!若真嫌我這個母親礙眼,我便搬出府去,何必還要看你們臉色?”
“若不是那毒婦,你何故受製於衛國公府的人?”
她沒看顏提督一眼:“當年的事,我可在你麵前提過幾回?我不提,是給你留顏麵!你還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她失望不已,一顆一顆的撥動腕間的佛珠。
“你是我兒子,我都為那件事萬般不齒!可這官場上,若不擇手段又怎能爬上如今的位置?”
“謝家那邊,你年年拜訪,年年吃閉門羹,隻怕心裡還掛念那謝女娘,此事,我也不說了,都是孽緣。你們夫婦日後要如何我不管,可你彆忘了,宓姐兒到底是顏家宗譜上的。”
顏提督愧疚的心,在聽到顏宓後,到底冷硬下來。
“母親,她是顏家女娘,自該——”
“你聽我說完。”
顏太夫人:“什麼該不該,這種話我能說,你如何能說?她是我一手帶大的,可以說你們夫婦二人沒費半點心,就白得了這麼個女兒。放眼盛京,你捫心自問,有幾個女娘比她知書達理識大體?”
“什麼衛國公府,宓姐兒便是嫁入皇家,都是成的!偏偏被做爹娘的給拖累。儘早辦婚事?也得虧你們說到出口,怎麼,一個腿瘸的姑爺,還要上趕著巴結不成?”
說完這些話,她喘了喘。
“她到底喊你一聲父親。”
她背著顏坤:“回吧,你若還是個孝順的,就讓那毒婦消停些。我年紀大了,遲早是要去尋你父親的。”
這一番話,讓顏坤離去後,眉頭都是緊鎖的。
而顏宓回了屋後,屋內卻多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影五?”
影五背著一把劍:“顏娘子,我們娘子讓屬下來問一句。”
她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
“您覺得五公主同衛大公子配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