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卻又虛偽。
沈嫿好似陷入了一團僵局,徹底被困在其中。繼而顛覆了十幾載的認知。
上一回見沈巍還是前世了,隔了太多年,也經曆了太多事,沈嫿沒想過她的悲劇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沈巍,沈鶴文,不愧是親兄弟。
可冷靜去想,一切又早有跡可循。
阿娘嘴角的笑越發的淡。她總是將她抱在懷裡,有回輕聲道。
——漾漾啊,那何家公子瞧著是不錯,他對你體貼人也上進,親事已定,阿娘彆的不求隻盼他能一直對你好。何家不比沈家,起先我擔心他心思不純。可幾番下來,他是指真心護你。可我又擔心這世上什麼都沒法長久,阿娘許是年紀大了,你還沒到出嫁的年紀,我總是思慮過多,隻怕你日後會不如意。
她當時聽後,也不知羞。還沾沾喜氣。
——阿娘若真擔心,那我就同他解除婚約罷了,當初點頭也隻是頭腦一熱。
沈嫿一貫是喜新厭舊的人。
那些珠釵環佩,穿戴幾次,就去買新的。更莫說旁的了。
這世上對她好的人,並不多。
阿兄是血脈相連。
那崔韞呢。
他憑什麼對她好?
而她又為何能在他跟前肆意妄為?
沈嫿並非一時興起。
她的一切好運,從遇見崔韞開始,女娘也想觸碰月亮啊。
漾漾……就該得到最好的。
可她都主動了,等了片刻,不曾等到崔韞的半點回應,沈嫿抿了抿唇,她身子往後稍稍退縮,一把捧住後者的臉。
“我還聽說書先生講過一則故事,故事裡頭的公子哥,前腳對女娘上心,可轉眼間得到了又不想珍惜了。對此,侯爺怎麼看?”
沈嫿凶巴巴警告道:“我勸你對我好些,我這人最是喜新厭舊,珠釵首飾如此,華麗衣裳亦如此,至於你——”
“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崔韞垂著的眼眸狠狠一顫,饒是在官場上運籌帷幄的他,也有過片刻的失態。
他伸手將女娘撈了回來。
翻身,膝蓋抵住女娘寬大裙擺下並攏的腿,輕鬆的分開,將她壓在身下。
眸色深邃不可探底,仿若萬丈深淵。
沈嫿被壓製死死的,她伸手去推,卻被反扣在床頭。女娘強製鎮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嗓音開始打哆嗦。
“你……難道還要打我嗎?”
她異常悲憤。
“我不和你好了!”
崔韞愛憐的看著女娘在榻上的模樣,眼圈紅通通的,發髻淩亂,推搡間一小縷墨發沒入繡著精致暗紋微微敞開的領口。
他慢條斯理的將其抽出來。捏在手中,輕輕摩挲。
帶動的癢意讓沈嫿微微一個顫。
她敏感的反應,崔韞儘收眼底。
他嗓音啞的厲害。
“可要看看,我是如何珍惜你的?”
沈嫿眼神閃躲:“……不了。”
他卻俯下身子,重重的吻了下去,發了狠的索取。
青澀和莽撞,逼迫而急切。
她被擠壓的喘不過氣來,無助的眼角氤氳這水霧。嗚咽破碎的發出一個音節。
“……等……”
他捏著沈嫿的後頸,嗓音嘶啞的厲害,卻偏偏帶著散漫的勾人:“等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