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至今未給其官職,無非是有意拖延,謝珣若不願為駙馬,隻要為殿下所用這就足矣。”
五公主名聲掃地,若一再相逼,隻怕同輔國公結仇。
一旦結仇,保不齊謝珣轉頭成了姬妄的人。
這是東宮最不願見到的。
他的話,姬甀自然聽了進去。
姬甀:“孤知曉。”
大計為先,他自然不可能為了姬詩敏,而失去良將。
“還有一件事,需要舅父去辦?”
“殿下請說。”
“孤聽聞父皇撥了金吾衛由舅父差遣。”
“正是。”
“金吾衛是父皇的人,舅父不妨借著此事引這些人去查姬妄。”
“既是他膽敢挑釁,孤自然得接招。便是謠言一事與他無甚相乾,也能查出些旁的,他手腳再乾淨,這些年,私下也做了不少肮臟事。”
借著這個機會,隨便抖幾件,送到爀帝眼皮底下,隻怕也夠姬妄吃一壺的。
姬甀是真的急了。
姬妄一次次的捉弄到他頭上,如此不加遮掩,是真當他是泥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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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這些時日,極少出門。直到韋盈盈身邊的婢女急急來尋。
“我們娘子今兒去提督府上,卻撞見顏娘子自縊,眼下人是救回來了,可娘子六神無主間,忙讓小的來尋您。”
她麵容一沉,隻覺不對。
顏宓性子雖柔,可絕不會是會求死的人。
她轉頭讓倚翠備馬車。
提督府門前一左一右擺著的石獅子,往日威風凜凜,此刻卻多了股凋零之狀。
顏宓的屋子,這會兒聚滿了人。
“說你幾句就要同我杠?若真有出息一心求死,不如去彆處死個乾淨!免得還要給你收屍!”
“提督夫人。”韋盈盈打斷。
“這種話未免難聽了些。”
知情的當她氣急攻心而口無擇言,不知情的當真以為這是哪裡來的粗鄙村婦。
“先不論是非,顏姐姐現在這般,您也不該說那些話來糟蹋人。”
提督夫人高高在上,這些時日的憋屈,恨不得全部發泄在榻上麵色慘白,脖間一條勒痕明顯的顏宓身上。
“我教訓女兒,韋女娘還是莫插嘴的好。”
“就是結識了你們這些女娘,這才導致她敢同我叫板!”
提督夫人一沉臉,韋盈盈還挺怵。
這一刻,她希望沈嫿能飛過來。
提督夫人冷冷道:“這些年,我可曾短你吃穿了,你倒好,聽信小人之言,就懷疑我不是你母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讓你嫁人,難不成還有錯了?莫說是衛大公子,隻要對顏家有利,你便是個做妾我也舍得!你去外頭聽聽,那些汙言碎語都傳成怎樣了!我本就焦頭爛額,你還給我尋晦氣?”
顏宓閉眼,不願同她說多一句話。
‘啪啪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人沈嫿毫不吝嗇的給她鼓掌。
她緩步入內。很沒禮貌的像是打量一個瘋婆子的眼神,打量著提督夫人。
“我倒不知,做妾還是件光榮的事了。”
她笑:“這種話,怕是牲畜聽了,都要喊您一聲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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