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今日就有三人缺席。大戲台都沒搭,他鬨起來,邊上都沒人願意捧場。
可不是沒勁。
何況,恭親王妃指不定時時刻刻盯著他。
他踢著地上的石子。跟在恭親王妃身後。煩悶不已。
“母妃,兒子實在待不住,有這個閒工夫給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子祝賀,我還不如尋姬紇喝酒。”
恭親王妃沒應她。這時,正有夫人上前攀談。
姬霍還要說什麼,抬頭就見恭親王妃同那人說說笑笑的走遠。
就……不管他了?
還是忘了他是個十足十的禍害?
姬霍冷不丁想起,今日解禁是恭親王親口提及的。
這……就由不得他不去深思。
姬霍甚至懷疑,這次恭親王是有意隨他去鬨。
這個想法一出,姬霍吸了一口氣。
“世子,許久不見你,你可還好?”有人笑吟吟的上前問好。
姬霍這會兒正煩:“挺好的,就是特彆想揍你。”
那人訕訕一笑,生怕他說揍就揍,連忙走開。
姬霍覺著沒趣,尤其他看見了坐在輪椅上被推著過來還假裝很溫文爾雅的衛熙恒。
衛熙恒也瞧見他了。甚至讓隨從將自己推近:“霍世子。”
姬霍沒忍住吹了聲口哨:“衛瘸子。”
衛熙恒麵色一僵。
香風陣陣,女娘之間的談笑,婉轉動聽。
然後,姬霍不經意間又看見了不遠處四人幫的成員之一!
姬霍:!!!
他一下子雄起!甚至都忘了羞辱衛熙恒,大步走過去。
這邊沈嫿已入席。
她抿著唇,可以察覺出那些數不清的視線朝崔韞而去。
崔韞正同來討教學問的學子說著話。他語氣疏離,可提點的很是到位。
可即便這般,男子還不忘時不時的給邊上的一大一小女娘添茶。
他很少應酬,可架不住來尋他的人太多。
崔韞在外又一向是規矩守禮的郎君,這種事,自不好推辭。
很快,他身邊圍了不少人。
即便他沒看那些含羞帶怯的女娘一眼,可也不能阻礙沈嫿瞪他。
沈嫿覺得,崔韞招女娘也就算了,男人他都招。
卻不想,就被男子捕捉了個正著。
他說話微微頓住。
“崔侯?”身邊的人聽的受益匪淺,偏偏沒了下文,不免疑惑又恭敬的喚他。
崔韞收回視線,淡淡道:“瞧見隻張牙舞爪的貓兒,一時失了神。”
學子有些驚訝崔韞的解釋。忙不迭的應和:“鄒家也是,貓怎都沒看住,四處的跑。”
沈嫿:……
我真該死啊!
女娘就不明白了。
那金孫到現在都沒抱出來露麵,崔韞就被眾心捧月了,怎麼,這是伱的主場嗎?
不!這分明是衛熙恒和姬詩敏的主場!
可很快,女娘的心思被轉移。她細細的去聽周邊的說話聲。
“提督府遭了賊,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宵小,闖入顏提督書房,將書房糟蹋的不成樣子。”
沈嫿不動聲色的將凳子朝那邊挪了挪。
“當真?怎麼不見顏家報官?”
“本是要報官的,可後麵給攔了下來。”
“委實可恨,現在什麼人都有,那顏家可有丟了什麼重要物件?”
“聽說是少了幾副字畫。”
沈嫿聽的很認真,繼續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