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熙恒通紅著眼,好似要殺人。可他沒有力氣動,渾身的骨頭都如撞碎了的疼。
早在第一次,他就有些撐不住了。偏偏姬詩敏纏著她,也不知怎麼了,他舍不得推開她又瘋了似的,飄飄欲仙。
好好的顏宓,因此隻怕不會是他的妻了。然姬詩敏……他是真看不上眼!
都是那毒婦纏著她,才讓他毀了。
衛熙恒恨意滋生。
再比如
晚歸的顏宓端坐案桌前,桌上的燭火搖曳。
兩個時辰前,她在永昌伯爵府見了宣嬡。
宣嬡正收拾著細軟,她眉梢眼底仿若也有了點點笑意。
顏宓給她請了安:“我聽聞宣家姐姐要離開盛京,可是真的?”
宣嬡同她也算有些交情也私下多次談論詩詞歌賦,顏宓這般問,更不覺冒犯。
“不錯。”
她讓下人看茶。
“我的事你也知曉。萬幸娘家體恤。自和離後,登門的媒婆也有不少,可我到底是怕了,阿娘知曉我的心思,沒提再嫁的事,媒婆也一並給攆了出去。”
“我也算是解脫了。”
宣嬡溫聲道:“曾有一人言,女娘不該居於一方天地,我便想著出門走走。”
顏宓看著她,也沒繞圈子:“途中若是沒有說話的人,宣姐姐不妨帶上我。”
宣嬡很是吃驚。
這實在不像是顏宓會說的話。
“鄒家發生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你也莫為此心焦。”
宣嬡當她是受不了刺激,想逃避。
可顏宓卻知她有多清醒。
一陣風襲過,燭火險些被吹滅。顏宓卻一動不動,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桌上除了燭火,茶具,還有的便是紫檀木匣子。
顏宓眸中無喜無悲,指尖卻溫柔繾綣的落在匣子上。
這是……幾日前謝珣送來的。
那日,她得了謝珣的信到底去赴約了。
她到時,謝珣便已等候多時。
顏宓落座,不敢去看他的眼:“謝世子尋我出來,所謂何事?”
謝珣給她沏了杯茶,言行舉止斯斯文文的:“我準備對付顏家。”
這一句話,突兀又衝撞。
“謝顏兩家的恩怨,顏娘子可知?”
顏宓的手緊了又緊。她不可否認來見他時,即便早就下了決心,可仍舊有過一絲可恥的動搖和期待。
可這一句話,將她徹底打入冰窖,渾身又冷又寒。
她笑的牽強:“知。”
“可顏娘子有一事不知。”
謝珣掩下情緒:“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查姑母落水一事,也總算有了結果。她並非失足,是為人所害。”
他說:“是顏坤。”
顏宓麵色一白。
謝珣又道:“過些時日,我便要對付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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