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顏宓這次頭也沒回,徹底離開了這座困了她十餘載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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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外。
眺望台停靠著兩輛馬車。
韋盈盈來回的走,晃得沈嫿眼疼。
“今兒也怪,原先早就該下早朝了,可我父親卻至今未歸。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安。”
“你叫我來此作甚?這郊外風大,天兒雖明媚,可到底還是有些冷的。”
沈嫿:“送行。”
“送行?送誰?”
沈嫿看了眼天色。
“我在想一件事。”
她在想,蕖熹也是夠惡毒的。
好好的朱夫人不當非要回到顏坤身邊。
有衛國公府牽線,顏坤不得不低頭,他狠蕖熹,更恨那個提拔他的朱大人。
畢竟……他這種人也知恥辱。
尤其是蕖熹躺回他身側。
而當時的朱大人惱怒不已。卻發現人財兩空,最後還背負了個貪汙受賄的罪名。
沒等他找上顏坤。卻被他殺害家中,成了畏罪自儘。
韋盈盈湊近:“什麼事?你且同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沈嫿一眼難儘的看著她。
“你又給三皇子送錢了?”
“自然,剛發月銀了。我這幾日運氣甚好,總能撿著錢。你是不知,我昨兒還說韋珠珠那個賤人買了的手鐲極為漂亮,今兒一早就被我撿著了,我轉頭就拿去賣了。一並送去三皇子府,他還不收,最後拗不過我。”
沈嫿微笑:“你剛剛再問我想什麼是麼?”
“我在想,你的腦袋是被門夾過嗎?”
韋盈盈:???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永昌伯爵府的馬車緩緩停下,顏宓俯身而出。
韋盈盈:??!
“彆是送你吧?”
宣嬡知曉幾人有話要言,當下同沈嫿說了幾句,便在車廂裡等著。
“你要去哪兒?”
“顏姐姐,你——”
顏宓遺憾:“我大抵是沒法赴你的喜宴了。”
韋盈盈努力消化這件事。
沈嫿緩緩起身:“還回來嗎?”
“不知。”
女娘抿了抿唇:“那……你還會嫁人嗎?”
顏宓看著她,柔柔一笑,仍舊是沈嫿初見的模樣。
謝珣,怕是此生都忘不了,放不下了。
可匣盒裡裝著隻寫了寥寥數語的信。
信中說。
讓她找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郎君,如此他才安心。
“我也不知。”
她的嗓音消散在風中:“可大抵會吧。”
一炷香後,車輪再度滾動。
眼見馬車越來越遠,韋盈盈沒繃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沈嫿,我閨友也就這麼幾個,成婚就隻有你在了!”
“你的婚宴,我怕是也沒法去了?”
韋盈盈哭的不能自抑:“什麼意思?”
沈嫿收回視線:“我也該回豐州城了。”
韋盈盈哭聲一頓。
她有些崇拜沈嫿。
“所以,你勾搭了崔侯,得手後又準備把他給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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