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心下有成算就行。”
都欺到頭上了,何必委屈求全?
聖人留下的規矩俗成,可沒善待女娘分毫。
娘子受的委屈,不是她該受的,她離開時,可還沒及笄!
何況沈嫿身邊有人護著,也無需憂心吃虧。
等說的差不多了,她這才吹滅屋裡的燈,隻留下一盞起夜的,這才緩步退下。
她一走,沈嫿便翻來覆去的輾轉反側。
不過多時,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沈嫿下榻穿鞋,跑去梳妝台上,取過香膏,挖了一大塊,在手心慢慢抹,那股幽蘭的香味與此同時馥鬱散開。
她一點一點抹著,從瑩潤的脖頸至腳踝,每一處都不放過。
做好這些,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屋。
隔壁的燈還亮著。
‘咯吱’一聲,在寂靜的夜中動靜不算小。
半靠在榻上坐姿懶散的崔韞稍稍抬眸,見門扉那處探頭探腦的沈嫿,也不無意外。
他的手還搭在書卷上,身上隻堪堪披了件外衫。被褥在一旁還疊著未動。
不等女娘出聲,他抬手。
“過來。”
沈嫿關上房門小跑過去。
剛挨近,便被崔韞攔腰抱坐下。
“我能在你屋裡睡嗎?”
她扯著崔韞的衣擺,學著他往前那般,仰頭去尋他的唇,女娘是頭一回如此,她做的很是青澀。
崔韞下意識要回吻,卻不想她稍稍一碰就要退開,收放自如的直接繞過崔韞,生生上榻,爬上了裡側。
抖開被褥,身子滑進去。沈嫿靠著牆壁,眼兒圓溜溜的保證。
“彆擔心。”
“我不會碰你。”
“更不會強人所難。”
沈嫿一手打在枕上,側臉壓上。看著崔韞。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中間好似隔了一道銀河,閉眼前還不忘禮貌道。
“晚安。我睡了。”
她過來真的隻是為了睡的。
崔韞擱下手裡的書。一抬手把人拉到身側。
“我明兒一早走。”
“我知。”
他一手托著女娘的下頜,對著一處紅潤咬了下去。沒敢用力,隻是細細密密吞吃掉她軟軟的輕喁。
崔韞好笑道:“你知什麼?”
“你是真不知我有多危險。”
夜裡也敢闖進來。
沈嫿喘氣,卻抱著他的脖頸蹭了蹭。
崔韞安撫她的後背:“歇吧。”
沈嫿又準備慢慢挪到牆角,她的意圖很快被識破,崔韞將人緊緊抱住。頭埋在她玉頸處,嗓音透著暗啞和失笑。
“莫動。”
“要走了,總得抱個夠。”
女娘平複呼吸後,視線經不住的沿著他的腰腹往下落。
“看什麼?”
“沒什麼!”
沈嫿:“就是看你難不難受。”
崔韞指腹揉捏懷中的暖玉:“閉眼。”
他動作很輕,卻也很舒服。沈嫿打了個哈氣,兩手扯著他的領口。
她困的不行,眼角泛著淚花。意識朦朧間,她依稀聽到男子的嗓音。
“就是來折磨我的。”
隨後,她被人姿態親昵的抱住,是極輕的一聲喟歎。
“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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