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抓住重點。
“姓何?”
“不錯,單名一個鳶字。”
沈嫿死死抿著唇。
她討厭單數,也討厭何。
她顯然不是講道理有理智的女娘。
何儲不是東西,退了她的婚!何鳶看來也不是好女娘,竟然搶她的人!
這邊,路夫人還在奉承:“我家柔姐兒這些時日日鬨著要吃櫻桃。可不就是上回在知州府上,有幸吃了幾顆,都到出嫁的年紀了,還是饞的很!”
“拗不過她,可這品質好的櫻桃沒點門路哪裡是容易買的。府上好不容易買來的卻是酸牙的很。敢問夫人府上是去何處采買的。”
知州夫人微微一笑,語氣卻不乏傲然。
“上回節度使大人過來賞的。”
“若是沒有門路,隻怕盛京的貴人才有的吃。我如何能有啊?”
邱夫人翻了個白眼。
難怪!
上回她去知州府上做客,一顆都沒吃上。
“就得了幾盤,也好意思拿出來,我便是瞧都沒瞧見。就聽席位最靠前的那幾個夫人說如何好吃雲雲。”
“瞧瞧,那羅夫人諂媚的嘴臉。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請了兩尊菩薩過來普渡眾生的。”
說著,她正打算繼續同沈嫿倒苦水。再教教她如何當個合格的外室。就看她從精致漂亮的小兜兜裡頭,掏出幾顆脹鼓鼓圓溜溜的果實。
沈嫿坐的位置挨著門。
她看了眼窗外那顆枇杷樹。枇杷尚未成熟,果實很小,隱蔽在層層堆疊的葉間,呈青色。
沈嫿顛了顛重量,瞄準,投射,扔了過去。
沒砸中。
她繼續。
很快,有人撞見吸了一口氣。
“櫻桃?”
“那是櫻桃!”
眾人齊刷刷的看過去。
沈嫿一顆一顆扔的可不就是櫻桃嗎!
所有人心下一滯。
知州夫人仿若被扇了很響亮的兩巴掌。
她拿出來炫耀的物件,一個外室竟然扔著玩!
可見楊嶼對她的確上心!
何鳶也堵得慌。袖下的手緊了又緊。
邱夫人倒吸一口氣:“你這是作甚?”
“摘枇杷。”
“……枇杷沒熟,還不能吃。”
沈嫿端是賤人模樣。
她嬌柔做作的很。
“想吃酸的。”
說著,她挺了挺平坦的小腹,恨不得凸出八個月即將臨盆的曲線。還不忘拍了拍,挑釁的看向何鳶。
“畢竟這一胎是個兒子。”
“我就喜歡這泛青的枇杷。”
“櫻桃我倒是吃膩了的,可耐不住郎君總是買。”
沈嫿忍著惡心。富有感情的吐出五個字。
“那死鬼,討厭。”
眾人沉默:這女的,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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