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子得聖令,遠道而來給太後娘娘挑選繡品,沈家繼子好大的威風,竟然讓謝世子屈尊就卑,難不成還要給他讓位不是!”
得知謝珣身份的眾人:……麻了
沈家女娘多多少少有點本事。
謝珣輕笑:“不知會展何時開始?”
沈嫿道:“往年,還得由舉辦展會的繡坊家主上台致詞。不過這個時辰,也該到了各繡坊上前展示繡品了。”
“沈瞿若不來,那本世子就得等著了?”
兄妹兩一唱一和。
“您是日理萬機,可沈家的規矩總要守不是。在場人眾老爺等得,謝世子如何等不得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麵如菜色。
他們再厲害不過是商賈,如何能和謝珣相提並論啊。
這還是為太後娘娘挑選繡品!
若是他們的被選上,可算是祖宗牌位冒青煙了。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沈瞿到底年紀輕了些。這些時日都做了些什麼事!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碎。”
“謝世子身份尊貴,難不成還要等他!”
周老爺極有野心:“大人,小的每回都在,流程比誰都清楚,不如由小的操持可好。”
汪知府一錘定音。
“行。”
第一排的老爺很謙讓,甚至不惜讓出第一排的位置給汪知府和肖掌櫃。
隨後,登台展示帶來的繡品。
等說的口乾舌燥,便有人出價。也算出了一波風頭,賣出了好價錢,更有商人立下字據付定金,促成生意往來。
沒有沈瞿在,場麵意外的熱鬨,各繡坊老爺格外賣力。隻可惜謝珣,同肖掌櫃無動於衷。
沈嫿絲毫不見怯意跟著登台。
她一露臉,便有不少人麵麵相覷。
在孫姨將十六副繡品陸續送至台上時,不同彆家繡坊老爺一上台便介紹,沈嫿倒是彆出心載的格調。
“你們有四次隨意發問的機會。”
眾人???
每人展示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過時不候,這就來趣兒了。
於是。
——“沈娘子這次可是代表沈家繡坊?”
沈嫿輕蔑:“你當我吃飽了撐的?”
——“那可是懷恨在心,故意同你繼兄對著乾,想搶奪繡坊?”
“首先,我很認同你對我的欣賞,繡品上紅蓋還沒掀,可見我帶來的繡品的確讓人忌憚。其次,不得不提醒胡老爺,您合該多讀幾年書,搶奪二字,若是不會用,就彆用了。”
——“那你來此,可是有意繼承你阿爹的衣缽,再開新繡坊?
“但凡是個明事理的,合該清楚繡坊如此,同我阿娘脫不開關係。不妨大膽點,比如,我是想拿回繡坊,再將其易名,改成淳氏繡坊,讓我阿娘得以安息。”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可看沈嫿,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周老爺吐字艱難:“每年爭首,靠的便是成單數量。賢侄女,你這次隻準備了十六副,到底少了些。這回來的可都是實力不錯的繡坊,也是,你到底是小打小鬨,可是沒有勝算,準備認輸了?”
這一句話剛落,場內坐著的人全部鬆了口氣。
也是,沈小丫頭片子,還能做什麼妖。
沈嫿淡淡:“四問,也就你問的最像廢話。”
周老爺:……
“本準備了十七副,可我覺得不甚喜慶,便選了十六副繡品來此。”
女娘嗓音清脆,賤兮兮:“贏你們,還是不在話下。”
“故,就不勞諸位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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