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為了娘子好。”
柳姨娘溫聲道:“娘子身子便是好全,身邊的人也會提心吊膽,怕您再出差池。”
自知沈墜是被害後,柳姨娘老了十歲。平時除了念經,就是給沈嫿燉各種補品。
沈嫿吃著木瓜燕窩,下意識掐了掐腰身。
還是一樣的細。
柳姨娘念及外頭的事,不免唏噓。
“城內人心惶惶。要不是娘子身邊安排了人守著,誰能安心?”
柳姨娘膽怯道:“娘子可還記得陽江街賣梅花酥那對夫妻?成親十載,這才生了個女兒,護的跟心肝似的,眼看著及笄,年前剛定下一門親事就遭遇此事,好在沒失了清白,不然,夫家怎會要?雖然沒出事,可也嚇壞病了一場。”
“還有不少人家,入夜不敢安眠,專門守著花兒般年紀的女娘。好在全沒出事。”
沈嫿這般樣貌,若沒貴人庇護,隻怕是禍端。
沈嫿垂眼,去看茶盞。
“記得,也見過。那女娘生的頗為好。”
柳姨娘還要再言,就見房門被打開,一身黑衣蒙麵的采花賊被扔了進來。
她嚇得起身。
沈嫿緩緩抬眸,她很有待客之道。
“來了啊。”
“可是讓我久等了。”
采花賊瑟瑟發抖。
“你在彆家女娘麵前也是這般?”
采花賊哪裡還敢欣賞沈嫿的嬌顏,當即磕了個響頭。
“小……小的不敢。”
“是小的生了歹念,可去的本該是劉府。也不知怎麼了,對,是有人引小的過來,可——”
沈嫿安撫:“圖紙是我親手畫的,可瞧懂了。”
懂是懂了,可他現在很無措。
沈娘子這是專門請他春風一度?
可瞧著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隻怕是想搞死他。
沈嫿為此,不滿意的抿了抿唇:“打開的方式不對。”
影五了然,又把人提起,出去,再關上房門。
柳姨娘:“他……他就是……”
“是。”
屋外沒有動靜,好似在等她的命令。
女娘戲精的清了清嗓音:“記得,也見過。那女娘生的頗為清秀。”
這句話成了信號,最後一個字剛落,門咯吱一聲,采花賊又一次的被扔了進來。
采花賊被摔的五臟六腑都疼。
“沈娘子,小的絕對不敢覬覦你。”
“小的是品行不端,可從未有過一次得逞,您萬不要帶我去見官。”
女娘蹙眉,采花賊再一次被提起來。
門關上。
沈嫿:“記得,也見過……”
‘咯吱’
人摔地。
采花賊淚眼汪汪。真他大爺的離譜啊。
“小的發誓,自今夜其洗心革麵。”
被提起,又被扔。
砸了足足八次,他也總算開竅。這次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試探。
是他準備對知縣女兒說的。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這一次總算對了!
他舒了一口氣。隨即配合的油膩搓手獰笑:“小美人兒,你……”
一語未完,影五給了他一巴掌。
沈嫿繃著臉:“對我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