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腦子還有病。
沈嫿想要收拾她。
可她一開口,就暴露身份,崔絨知道了,崔韞也就知道了。
至少得等她臉好了。
女娘想通後,很溫柔的讓開道,又很溫柔的捏緊小拳頭。
記小本本,有仇必報。
崔絨絲毫不知她在作死。甚至仰著頭,大搖大擺的離開。
她一走,沈嫿來到付家女娘身側。
她扒拉一下帽兜,讓露出來的眼睛再大些。
女娘鄙夷:“就你?”
付女娘微微一愣。
她後退幾步,用帕子捂住鼻,好似遇到的是乞丐。
有意打壓她的沈嫿:???
她愣了愣。
她是坐馬車來的,可昨夜在客棧沐了浴。
女娘提起黑衣,將鼻子湊近,嗅了嗅。
分明是香的!
而眼前的付女娘在她回神時,早就沒了身影。wEnxUemI.cc
沈嫿尚且不知她的名兒。
所以。
崔韞真該死啊。
走回馬車時,沈嫿的背影都是蕭瑟。
這個時辰,謝珣定然在刑部,沈嫿不想去陽陵侯府,也不好貿然對登輔國公府的門。
故,她讓影五帶著眾人和行李去了梨園安頓。
回到熟悉的地兒,沈嫿也是癟著嘴的。
謝珣撥來的暗衛麵麵相覷:“此事,可要告知主子?”
李三也糾結,他要不要告訴崔侯。
影五很有經驗:“說什麼說?主子隻是讓你們伺候娘子安危僅此而已。不要多此一舉!”
幾人聞言受教。
倪康去藥房配齊了草藥,一群人過去幫忙。
到了用膳的點,沈嫿氣歸氣,可不忘去一線天用飯。影五這次很自覺的隱藏在暗中保護。
一炷香後。
一線天的掌櫃正撥動著算盤,就有客而至。
那人一身黑,帽兜大的可怕。辨彆不出是個什麼玩意兒,隻見她高貴的頭朝樓上仰。
掌櫃壓下驚恐:“客……官,是要定雅間。”
冗長的安靜下,她點頭。
掌櫃明白了,這是個啞巴!
他忙取出菜單:“您打算吃些什麼。”
她咻的一下扔出一張銀票,手臂卻仍舊縮在袖口處,甚是不露半點空隙,伸過去,對著全部菜品畫了個圓。
掌櫃:……
莫名的熟悉呢。
就在這時,酒樓外傳來動靜。
崔韞翻車下馬,他身後是一群帶刀侍衛。他麵色疲倦的亮出搜捕令後,身後的一群人朝三樓而去。
他的餘光隨意淡漠的落在一丈之遠的沈嫿上,女娘明顯一僵。
可這個時候心虛的不該是他嗎!
沈嫿驀然挺直腰板,醞釀臟話,麵容扭曲,到最後泄氣的肩膀一聳,將帽兜狠狠一拽,直接將眼睛給堵住。
崔韞神色清明的眯了眯眼。
女娘轉身,順著記憶轉身,慢吞吞摸索著去爬樓梯。
很快,隔著兜帽,後頸衣領被人提起來。
沈嫿雙腳離地。
她聽到崔韞用欠揍又懶散的語氣道。
“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