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宮殿,二話不說的收拾包袱。一股腦的將值錢的首飾衣裳,全往裡頭塞。
她包袱往身上一背,重的險些整個人踉蹌往地上而去。
“娘娘!”
好在眾人嚇得紛紛去接。
韋盈盈沒摔著,但嚇得夠嗆。
她視線環視一周,落在床榻處,快步走過去,取出裡頭的一塊金牌。
這是不久前,她向姬謄求的。
——“郎君,我想要塊免死金牌。”
姬謄當時擰眉。
——“盈盈,你這是何意。是不信我?是,曆代帝王大多無情,可我並非昏君,你我更是夫妻。”
她當時要的並不是保障。而是覺得氣派。
姬謄對她也的確體貼。
可沒從想過,姬謄騙她!
他這麼愛演戲!會裝可憐!裝窮!誰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又是假!
韋盈盈又收拾了五份包袱出來。命令,全都搬出去。
宮殿的奴仆誰敢不應。
何況韋盈盈今日出宮,還是官家親自點頭的。那些包袱沒準是送出去給娘娘時常念叨的沈娘子用。
嬤嬤很機靈的安排了馬車,送韋盈盈離開時,低聲去問。
“娘娘是怎麼了?瞧著很是不高心。”
宮女起先陪同韋盈盈一塊去梨園,可沈嫿同韋盈盈當時在屋裡說的話,她是沒聽見的。一聽這話也止不住的怨懟。
“還不是韋尚書,真沒見過如此當父親的,彆說娘娘惱,便是我聽著都難受,……”
嬤嬤一聽這話,沉吟片刻,先是溫柔的目送馬車離開,轉而一改臉色:“不行,此事得告知官家。娘娘如何能受這種氣!”
然,姬謄正同朝臣議事且大發雷霆,嬤嬤隻能焦心的在外等。
這邊,見人折而往返,沈嫿是懵的。
“你怎麼又來了?”
韋盈盈讓人把包袱留下,就全打發回去了:“我還要住下。”
幾歲了,還離家出走?
漾漾嫌棄,但漾漾懶得說。
韋盈盈掏出金牌,沈嫿看過去,同姬霍那塊很是相似,卻掛著十幾顆花裡胡哨的金珠子。明顯是讓女娘拿來玩的。
韋盈盈扯下一顆:“夥食費。”
她又扯下一顆:“住宿費。”
沈嫿撿起一顆指甲大小重量十足的金珠,對著明豔的光線照了照。
“你是對的。”
沈嫿勸分不勸合:“我們女娘最是端莊,好端端的同那些不懂事的莽夫吵什麼?來我這住下,也好湊個伴。想來無人敢多嘴的。”
“他既然有錯,總該尋上來給你道歉。等他誠意夠了,你再走也不遲。”
“他沒空!他都要選妃了!”
沈嫿聞言,倏然坐直身子,她難得亢奮:“那他真是該死啊。”
好在,韋盈盈的難過,隻停留了片刻。
一線天的膳食,一風堂的繡品,半閒居的酒,掌櫃都是親自接待,殷勤的不行。
她被治愈了。
尤其那些閃亮的首飾,讓她挪不開眼。她帶出來的銀錢足夠多,也學著沈嫿的架勢。
“這個,這個,這個。”
“除了這三個,這一排的我都要了。”
沈嫿買完首飾,又放下酒盞:“到我聽小曲兒的時辰了。”
韋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