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安靜,沈嫿的心跳恨不得跳出胸膛。一下比一下有力。
這樣的崔韞,簡直就是個妖精。以至於她想要沉淪。???.WenXueMi.Cc
偏偏他很矛盾。遊刃有餘的在給她閃躲的機會。
而兩人此刻的站位,女娘被他徹底攏在懷裡,明明退無可退。
沈嫿不免緊張的捏緊他的袖擺,想要找到支撐點。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其實,她也是想的。
下一瞬,滾燙的吻再度落了下來。
她遲緩的鬆開齒關。
崔韞一頓,察覺她的配合後,溫柔的輕啄,成了放肆的蹂躪。
女娘眸中氤氳出水霧,腿發軟,身子往下滑,他才停下,饜足的用指腹擦過她唇角的水色,將人抱起來。
無需沈嫿指路,崔韞便提步送她回了屋。可見對宅院的布局,他比沈嫿還清楚。
謝宜寧早就歸了,眼下也已歇下。院子裡候著的是成媽媽她們。
聽見動靜,正要上去迎,待看見崔韞後,幾人麵麵相覷間,竟也習慣了。紛紛讓了路。
沈嫿的臉很燙。
這一路,女娘都在後悔被郎君的色相迷了心竅。尤其在倚翠的欲言又止等神色後,這股悔意上升到了極點。
沈嫿想,崔韞到底伺候的她‘挺舒服’,等自個兒被送回屋,就翻臉不認人,讓他速速離去。
這種用了人就甩的事,她反正做著毫無負擔。
她已經準備好了。
畢竟幾日前,女娘還無理取鬨張狂的放話。
總不能自個兒打自個兒的臉。
屋內燈火通明,他也總算看清了沈嫿的眉眼。
她的紅疹儘數好了。皮膚白嫩的如剝了殼的雞蛋。唇色本就紅潤,這會兒愈發嬌嫩欲滴。
不再是看不出身姿曲線的黑衣,繡著精致暗紋的腰封勾勒出纖細的腰肢。
女娘嬌小,可該有的都有。
雲堆翠髻,說不出的好顏色,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紅暈點點,似美人既醉。
是長開了。
像她,又不像她。
他的視線明明是隨意一瞥,卻定住。甚至沒等沈嫿刁難。‘哐’的一聲響,他步伐淩亂間,不甚撞上了足有人高的花瓶。
花瓶跟著倒地。
等再反應過來,為時已晚,隻能牢牢護住懷裡的人,閃步走遠,免得碎瓷便濺到沈嫿身上。
這是前朝留下的花瓶,是沈嫿十歲那年拍賣會上一擲千金搶來的,當初她花錢如流水,將想要買回去珍藏的富商氣了個夠嗆。
——“五百兩!”
女娘慢悠悠。
——“五百兩追加一文。”
——“五百一十兩”
——“五百一十兩加一文。”
富商不虞。
——“五百二十兩!”
——“大度點,十兩十兩一加,你累不累。”
富商:“你這頑兒!六百兩!”
——“怪讓人瞧不起的。”
漾漾舉牌。
——“一千兩。”
這次從豐州回來,她特地一並帶上。生怕不便,途中也謹慎再謹慎。一路的運輸,很是不易。
沈嫿愣愣的。
這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