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姒盈盈立在那裡等他歸。不再瘦骨嶙峋,也不曾心存死誌。
崔柏快步上前,將人徹底攏入懷裡。
這一次,他總算摸到了屬於她的溫度。
冷香入鼻,他心有所依。
“阿姒。”
“嗯。”
“阿姒。”
“嗯。”
他好似叫不夠的驀地笑開。
喬姒卻不知所措的開始推他。
“小叔正瞧著,你鬆開我。”
崔柏沒鬆開她。但側頭去看一旁,手裡端著一盤甜掉牙點心的崔韞。
“避嫌,還需阿兄教嗎?”
崔韞懶懶散散的站著,他抬了抬眼皮。
“我腳下的靴子是惹著阿兄了?還特地讓我挪步?”
“又不是我偷著看的。這到底不是屋裡,阿兄好歹收斂些。”
這時的他,哪有被打磨後的循規蹈矩,冷漠無常。是屬於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姿態。
也沒有……受傷中蠱。
腕間沒有三清道長贈的手串,同樣的,至今未遇到沈家女。
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一年的沈嫿,也才八歲。
而她是九歲那年,毒藥深入骨髓,遊湖暈厥,險些沒救過來,這才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沒有手串扭轉離奇時空。
故,崔韞的生命,還沒雪團的出現。
崔柏滿心滿眼都是喬姒,就連去主院給長輩請安,沒都鬆開她的手。
崔韞實在見不慣他那黏糊勁。明明阿兄情緒內斂,再喜歡嫂嫂,也不會在外頭如此拉拉扯扯。
上回摟著喬姒的腰,被阿娘舅母不慎撞見,還紅著耳尖不知所措過。
如今是不得了了。
他受不住的快一步離開。
他一走,崔柏愈發沒忌諱。
“可曾想我?”
喬姒咬著唇。不答隻問。
“上回讓郎君給孩子取名,可有頭緒?”
“就喚崔絨。”
喬姒聽著歡喜,可很快又擰眉。
“那若是小郎君呢?”
崔柏貼近她耳側:“這胎是小女娘,至於小郎君。隻能日後你我多努力了。”
這邊,崔韞倒沒去主院,他去見了崔暘。
見崔暘半點事都沒有,轉頭懶洋洋的往外走。
“站住!你什麼態度!”
崔韞嗤笑一聲。
“父親受傷的消息傳來,吳家那邊恐怕又要來人了。兒子實在沒法對您恭敬,往父親見諒。”
吳家,吳韶音。
他是真厭惡。
崔暘擰眉:“來便來了,也是人家一份心意。崔家又不是住不下。你是男兒郎,怎拘此事一直存有偏見!如何會有君子之風!”
“將軍怎一回來就責怪韞哥兒?”
“殊予,是他……”
崔宣氏冷了臉。
崔暘說什麼都可以,她都能不在乎。
可責備她的孩子,不行。
“兒子你不心疼,我心疼。整個盛京城,分明就沒比他還懂事的!”
“你若真瞧不上,我看倒不如不回來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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