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薛繆煙陰曹地府追上來索命!”
說著,她眼珠子一轉,一拍大腿。
“我可憐的繆煙啊,你的命苦啊。”
劉縣官冷冷質問:“還不說實話?”
薛母嚇得伏地,六神無主隻記得將自己摘個乾淨,絲毫忘了當初她多麼支持薛繆煙去給人做小。
“大人。是繆煙這個孩子性子倔,她做外室,不是我們夫妻逼的,是實在攔不住啊。”
她自詡聰明,絲毫不提拿了紋銀。
“她如此輕浮,我們管教不得。也就權當沒了這個女兒。這些年,沒在來往。”
真假假話摻了一半。
沒再來往,並非斷了關係,分明是沈家不讓薛繆煙在外露臉。
劉縣令重重一拍桌子。取過薛鄲連著狀紙一同交來的證據扔過去。
“公堂之上,豈容你這刁婦胡言!”
“每時隔半年,你薛家就收到一大筆銀票,是或不是?”
名下的房契地契一查便知。
若是銀票全存在家裡,經不住搜。
便是放在錢莊,衙門也有查的資格。
沈家二房是這時過來的。
沈朱氏腿一軟,險些癱地。被沈鶴文拉住,這才不至於失態。
她想起來時沈鶴文的一句。
——夫人,你我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合該清楚,待會兒說些什麼。
可昨兒她收到一封信。
同上回提點她回府抓奸一樣的字跡。
上麵寫著。
——州判之女和離再嫁不愁,可若還留在沈家,焉知薛繆煙的今日,不是你的明日?
她垂下眼眸,掩下不安的情緒。
薛繆煙也的確死了。
她眼睜睜看著人斷了氣。
以至於這幾日,都在夢魘。
她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狠毒。
想到那夜,沈巍登門,沈鶴文為息他怒火,將一張又一張桑皮紙噴上白酒,蓋到薛繆煙的臉上。
嚴絲合縫,鼻嘴被堵住。烈酒刺激她的臉被打傷的臉,疼痛難忍。
她越掙紮,越痛苦。
她很快不能呼吸。試圖哀求試圖掙紮,想讓這兩個曾在他耳畔說儘甜言蜜語的男人,放過她。
可沒有,一張又一張的桑皮紙蓋了過去。最後徹底沒了呼吸。
沈巍像是滿意了,他溫柔的摸上薛繆煙臉上那厚厚的桑皮紙。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老二,你可記住了。”
念此,沈朱氏就經不住一個哆嗦。
這兩兄弟,是真的一個比一個狠。
兩人剛入公堂,門外又有了動靜。
這次,是淳筠沈雉,還有坐在輪椅上病入膏肓的沈巍。
幾人的出現,推起了一個小**。
“沈老爺這是怎麼了?”
“他不久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般病態。”
“還能是什麼,要我看,就是壞事做儘,遭到了天譴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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