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春蘭扒著院子外的井口大喊大叫著作勢要跳下去,林嬸子抱著她的腰在後麵勸。
汪翠蘭拿著柳條繞過林嬸子想抽她,被林嬸子攔著,氣得她叉著腰在一旁罵。
“林春蘭,你個死丫頭!長膽子了啊,老娘養你這麼大哪點對不住你了,你就這樣報答老娘的,要死你學林青梅那個死丫頭去村外頭跳河去,老娘又不是隻有一個閨女,死了一個換一個一樣的嫁!”
院子裡正打在水缸舀水洗臉順便偷偷看熱鬨的林青梅忽然被點名,懵逼的看過去,正好對上林春蘭的眼睛,隻見林春蘭雙眼一亮,忽然鬆開了手。
“對啊,反正可以換一個,那就讓林青梅替我嫁!”
林春蘭話音剛落,就被一聲怒喝打斷。
“不像話!”
正是怒氣衝衝的從礦場趕回來的林貴榮,有人去礦場場告訴他,他家二妞要跳井。
林春蘭看著跟在林貴榮後麵過來的人,不管不顧的哭喊。
“爹!娘!你們是不是要逼死我!鄉親們評評理,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父母,要把自己女兒嫁給傻子的!”
林青梅洗完了臉,去廚房拿了個泛著熱氣餅餅,小口小口的咬起來,滿足極了,彆看汪翠蘭人凶是凶,蒸餅的手藝堪稱一絕。
林家外麵陸陸續續聚集了好多人
過來,最前麵的是羅大腳,一聽說林家閨女要跳井就趕緊過來看熱鬨了。
“哎喲,二妞,我看你娘疼你還來不及呢!你瞧那個晏家大郎,那家底可是一般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我看啊就是守活寡也是賺了啊,更何況隻是傻了!”
“是啊,是啊,這般富貴,二妞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瞧你還沒嫁過去,你們林家都分了五畝地了。”
羅大腳說完了張家大媳婦也趕緊接起來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生怕不能把林家的矛盾攪和得再亂一點。
汪翠花一聽,連要跳井的林春蘭也不管了,挽著袖子就要去找羅大腳和張大媳婦比個高下了。
“有些人啊,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那女婿就算是傻的,等我閨女嫁過去也是享福的,嫁給賣油郎怕是買一輩子油一輩子都賺不上我閨女手指縫漏出來的一點點。”
“喲,當然比不上啊,我們那叫嫁,你汪翠蘭的閨女可是明價標碼了的。”
“哈哈哈,對對對!我們比不上!不敢比!”
汪翠蘭氣得臉色通紅,抄起掃帚就追著那兩人打過去。
“沒事找事兒的紅眼病!死八婆!我今天不打死你們我就不姓汪!”
那兩人見汪翠蘭動真格了,趕緊跳開一步,一邊躲還在一邊誇張的喊。
“貴榮媳婦打人啦!”
“救命啊!”
這時候一直黑著臉沒說話的林貴榮一把奪過汪翠蘭手裡的掃帚,“啪”的一聲扔在地上。
“夠了!各位熱鬨看夠了,可以各自回家了吧,我要處理我的家事。”
林貴榮這人話不多,村裡人卻知道他是個狠戾的,生氣的時候更加駭人,看他一發火眾人連忙散開了。
那邊鬨著要跳井的林春蘭也被嚇到了,就算汪翠蘭對她又打又罵都沒有林貴榮一個眼神威懾大,更彆提現在林貴榮瞪著她,臉黑得像鍋底。
要知道林貴榮最好麵子不過了,而她讓村裡人看笑話了!
完了!
林春蘭雙腿一軟。
林貴榮撿起地上的掃帚,走向林春蘭,林嬸子對林貴榮的狠手也有點犯怵,幾乎條件反射的躲開了。
於記憶中重合記憶中的一幕讓林青梅餅都嚇掉了,這個林貴榮好像有暴力傾向!
每當林貴榮
臉黑的時候,家裡就會有人皮開肉綻,他怒起來不僅連寶貝兒子,汪翠蘭都都照打不誤,林青梅替林春蘭背鍋的時候也是挨過打的,躺了三天三夜。
隻見林貴榮抓著林春蘭的手臂,不讓她躲開,手裡的掃帚劈裡啪啦一頓猛抽。
林春蘭哇哇哇的發出驚天哭喊。
汪翠蘭在一旁嚇得嘴唇都發白了,卻還是顫抖著過去拉林貴榮。
“貴榮……彆、把彆打了,二妞過幾天還要上花轎的。”
越打越憤怒的林貴榮哪裡聽得見她的聲音。
汪翠蘭一咬牙,抱住林貴榮的腰。
“貴榮!你冷靜!”
林春蘭趕緊趁機跑遠了,哆嗦著認錯。
“爹!彆打我了!爹,我錯了!我嫁!我嫁!”
理智回籠稍微回籠的林貴榮,一手拿著打破了的掃帚,一手將汪翠蘭推倒在地,走過去,拎住林春蘭,徑直的扔進柴房,轉身走向林青梅。
林青梅呼吸一窒,剛撿起的餅又沒拿穩,直到林貴榮錯身而過,趕緊跑到豬棚那邊躲著。
林貴榮從房裡拿了一把鎖,將林春蘭鎖在屋子裡。
“要麼你在柴房給我關到出嫁,要麼我就打死你當沒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