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丁仞秋麵色潮紅,大汗淋漓,但還一直堅持,直到他收了幾人遞去的靈石袋,忽然間倒地不起,麵容安詳又痛苦。
很難形容的表情,總體講應該是痛苦的,但是不知為何,裡麵還有著不能忽視的強烈歡愉感,放在一起,總有中猥瑣感。
白幼宜摸出自己的小帕子,在水盆裡胡亂晃了晃,最後濕答答的貼在四師兄額頭上。
三歲幼崽悉心照料安詳師兄的畫麵,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我要用留影水晶把這個記下來,以後放給他看。”
玉衡峰裡,裴釀雪和匡疾托腮觀看,一人一個留影水晶,暗戳戳記下四師弟的樣子。
丁仞秋自己躺了片刻就醒了過來,雖說開在仙門裡的酒樓所用原料不同,辣椒也能對修士產生作用,但他到底是金丹期的高階修士,恢複的極快。
清醒的刹那,他瞧見了麵前的傳影陣。
丁仞秋覺得自己還是再次睡過去比較好……
他虛弱的獨自走遠,獨自坐在山巔處,背影在陣陣山風下,很有蕭瑟哀戚的味道。
白幼宜見四師兄醒了,開心的捧起木桌上的一張酥脆大餅,吧唧啃掉。
神識內,係統也是同樣的撒歡,好感值每分每秒都在變化,嗷嗷衝向十萬大關。
蕭離坐在吊馬牌局裡,抬眼瞧了下比白幼宜頭都大的脆餅,放下老虎牌,感慨講道:“這餅挺顯瘦的啊。”
牌局裡的其他長老聞聲,也看了下,好奇交流著,“幼幼多少斤了?”
蕭離一怔,手指在儲物袋裡摸了半天,掏出自己的前年老秤,試探回身,看了他們一眼,長老們很快跟上,一起來到奶團兒身後。
白幼宜正和傅問說著話。
傅問也是剛剛才知道白幼宜被帶去乾濟閣的事,特意來問了下。
神念退出琅琊玉的刹那,傅問神色複雜,和幾位仙君說了聲,飛身去向乾濟閣。
奶團兒這個時候,已經坐在百年老秤的托盤裡,被蕭離拎走。
丁仞秋瞧見了,挑了挑眉,若無其事的靠近小師妹,悄悄把一根手指搭在上麵,暗中使了點力氣。
蕭離在仔細讀數,而後震驚抬眼,仔細看了眼肉嘟嘟的可愛奶團子。
麵前的小幼崽是有了點軟乎乎的肉肉,可是重量會有這樣離譜嗎……十歲孩子都沒這麼沉吧。
一位長老好奇看過來,同樣震驚道:“你這祖傳的百年老秤是壞了吧?”
“不能啊,我前兩天還秤過自家小花,沒壞。”小花是蕭離養了十多年的黑白大花狗。
傅問在他們身後靜靜看著,距離不遠,卻也算不上近,再加上合體期的修為,稍微斂氣些,就成了被人下意識忽略到的空氣人。
他平靜注視著丁仞秋鬆手、白幼宜被抱下來、蕭離滿山抓狗稱重、嘟囔著百年老秤絕對沒問題的全過程。
他的崽再次被拎了上去,稚氣的肥美包子臉還不理解是什麼事情,正萌噠噠的啃著燒餅。
丁仞秋的手依舊悄摸伸上去,有長老確信道:“看見沒,就是秤壞了,這比剛才還重了五斤。”
壓在秤上的手鬆開一點,重量再變。
傅問淡淡道:“丁仞秋。”
丁仞秋怔住,沒敢回身。
白幼宜星星眼起來:“西虎!”
傅問過來抱起奶團子,放懷裡溫聲安慰著,周身氣息卻是一如既往的冷然清雋,他看了眼丁仞秋,沒外露大的情緒。
“再量一次吧。”他淡淡說道。
奶團兒坐回百年老秤裡,果然是個正常的幼崽重量。
蕭離笑嗬嗬道:“雖然肉嘟嘟了點,但還沒我家小花沉,不重。”
傅問看了他一眼,蕭離悻悻閉嘴。
他身後長老沒看見,還在說著。
“肉嘟嘟的才可愛……”
“你看見她的肉嘟嘟包子臉了沒……”
“我比較喜歡她的肉嘟嘟小短腿……”
“想捏捏肉嘟嘟的肚子……”
傅問神情微微有了變化,丁仞秋觀察到,小聲開口:“肉嘟嘟就肉嘟嘟,師叔們不用說這麼多遍,我師尊聽得到。”
聲音果然驟停,丁仞秋站在傅問身後,開始一動不動裝木頭。
長條木桌前,白幼宜的神獸崽們已經回來了。
奶團兒痛失四個肥美炸雞腿。
吸溜口水的團子被傅問放在地麵,頂著頭頂的晃悠悠揪揪,噠噠跑走。
她走後,氛圍更加複雜起來,傅問用青玉扇骨輕敲著掌心,淡然回身,看著丁仞秋說道:“為師剛剛有了個想法——”
在丁仞秋的不解目光中,傅問開口:“去兄留妹,去長留幼。”
丁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