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了,你會同意我將機油放在宿舍嗎?”馮運華搖搖頭,“你肯定不會同意,可我沒彆的地方能藏這些東西,我隻能放在宿舍裡。”
“說你賺錢和機油有什麼關係?”陸行止沒那麼多耐性聽馮運華強詞奪理,明知道人家不同意,就乾脆不過問,將彆人的生命不當一回事這種毫無道德的行為,陸行止都懶得開口批評了。
“我在鎮上找到二手商販,送了點禮物,和人打好關係,讓人每次給我留一點機油,然後我趁著我白天不用上班,值晚班的時候就去鎮上,有時候去更遠一點,擺攤給人的自行車或者什麼機器農具上機油,上一次七八毛錢,積少成多,有時候運氣好,一天扣掉成本,能賺十來塊錢,最差一天也有三四塊錢賺。”
馮運華歎了口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沒什麼好瞞著了,我早上出門帶著所有的錢出去,其實就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機油再多備著點貨,之前那個老哥和我說,機油越來越不好買了,讓我有機會,有錢,就多存點貨,要不然,可能什麼時候就買不到這種零零散散的了。”
馮運華道,“我是大學生,現在還是醫生,賺這種又累又臟的錢,我怕被人知道了以後會被人看不起,所以我也沒敢讓同事知道。”
“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有什麼好不能說的?誰能看不起你?”李智聽到馮運華說的這些話以後,心裡那些氣,也一點點消散了。
隻要不是馮運華故意的,他都可以原諒馮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