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並非是正義,那麼黑色也並非是黑色。
這就是‘他’真正想要告訴它的吧。
咖啡廳玻璃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遠處傳來鐘聲整點的報時聲,同時它好像聽到低沉晦澀的‘哢噠’聲在虛無中響起,好像有人在棋盤上落下了第一子。
以絕對勝利的姿態。
*
啊。
他都那樣說了。
如果那家夥真的也是人類,那麼絕對會明白他的意思吧?
希望能明白吧,他現在實在是沒有更好的合作對象了,隻能選中那隻貓了。
這種被迫選擇總是讓他有些惱火,他討厭所有被迫的事情,三年選擇和諸伏景光合作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選擇和那隻貓合作也是這樣。
兩次都和波本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如果他真的能變回人類的話,果然還是趕緊把波本關起來,才更讓人安心些。
“haro?”
“汪!”小白狗心情很好地搖搖尾巴,小跑幾步跟上來。
安室透蹲下身,欣慰地摸摸小白狗的脊背:“難得有了點狗的樣子啊。”完全不知道自家小狗腦子裡在想什麼場景。
聽到這話的小白狗尾巴吧嗒一下垂下來,不高興地咬了他一口,你才像狗你全家都像狗!
這家夥對狗的耐心永遠要大於對人類的,想到這點,烏丸羽轉頭又咬了安室透的另一隻手,在他的兩隻手上留下了對稱的兩個牙印。
安室透用手指去戳小白狗粉色的鼻尖,惹來小白狗幾次咬空,他無奈道:“你這家夥真的是……”
“嗯哼?”雌雄莫辨的聲音突然從一人一狗的頭頂響起,在這之前甚至連烏丸羽都沒有聽到腳步聲,他們同時抬頭,火紅色的長發垂落,在黑夜中依舊炙熱的鮮豔顏色。
身穿黑色的西裝,領帶卻被他扯開,有些淩亂的掛在脖子上,銀色的鎖骨鏈在散開的衣領裡若隱若現。
“看來貝爾摩德這次居然沒說假話,你這家夥真的開始退休養狗了?”聲音裡帶著屬於朋友的調侃。
嗯?這家夥從美國回來了?
烏丸羽並不意外,聲音的主人本來就和安室透關係不錯,最開始反對他戀愛的人是他,最後主動幫忙傳話撮合的人也是他,腦回路的清奇程度在精神病遍地的組織裡也獨樹一幟。
不過組織裡的人都知道,他很照顧波本,照顧到一度讓烏丸羽懷疑他在撬牆角的程度。
那人也蹲下來,和安室透平視,森綠色的眼睛和瞳孔緊縮的紫灰色眼睛對視,他的嗓音有種男女莫辨的溫柔:“不過在我們這裡,退休的家夥就該去死了哦。”
烏丸羽愣住。
托卡伊這家夥在說什麼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