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菲很滿意。
活動了一下雙手,隨後站了起來,環顧四周沒有什麼變化,沈淺菲又站在門前。
這一次,她想了半天,然後才伸出手,試探的敲了三下。
正在在書房看文件的黎顯之隻是一個晃神的功夫,他又站在了空間裡。
他神情依舊淡然,不過卻舒展了一下身體。
空間的好處他自然是知道的。
每一次他都受益匪淺。
剛才他似乎又聽到了敲門聲,然後他站在這扇門前,也是遲疑了一瞬,隨後就輕輕的又敲擊了三聲。
但對麵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響。
似乎剛才那敲擊的聲音是他的錯覺一般。
索性站在門前,仔細的看雕刻在門上的那些圖案。
這些圖案他熟記於心,甚至隨手就可以畫出來,可是每一次站在門前他都會有一種新的感覺。
這一次也不例外。
似乎就要一點點揭開蒙在上麵的麵紗。
然後就能窺探到這扇門的真麵目一般。
門那邊的沈淺菲敲了三下就有些後悔,這萬一又將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招過來就麻煩了。
也許這扇門之後連通著另一個她不知道的世界,她現在可不足以對抗出現這種淩駕於維度之上的意外。
所以沈淺菲敲了三下,連忙嗖了的一下收回手,人也退後了好幾步,有些緊張的盯著這扇門,發現沒什麼異常,又待了一會,這才放心的離開了空間。
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這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沈淺菲將放在桌子上的兩張卷子,拿過來刷刷的又做了一遍。
這是學校老師整理出來的數學卷子,是開始數學競賽恢複之後的每一屆競賽卷子。
她做起來自然很輕鬆。
等做完之後,沈淺菲打開自己的抽屜,拿出裡麵的一封信,嘴角勾了勾,然後又將信重新塞到抽屜裡。
十月二號,她就會將這封信給寄出去的。
而醫院這裡,沈家老爺子已經睡著了,可是卻被門口吵吵嚷嚷的聲音給驚醒了,皺著眉頭看著門口,聽著聲音好像是那個狗東西的兒子。
在另一張備用床上躺著的沈中也不得不坐了起來。
隨後就聽到了當當的敲門聲。
沈中也皺著眉頭,將屋子裡燈打開,然後打開門。
柳河的兒子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看著已經醒過來的沈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老爺子,我爸剛剛出手術室,情況並不好,他現在還昏迷著呢,醫生說就算是醒過來也會癱瘓在床。”
沈中剛要說話,沈家老爺子卻突然嘎嘎的笑了起來。
這聲音在這安靜的病房,顯得有些詭異和可怕。
柳河的兒子和沈中都不由得朝著已經坐起來的老爺子看過去。
老爺子很消瘦,也是滿頭白發垂垂老矣了,可是那雙眼睛卻亮的可怕。
他指著柳河的兒子,“報應,這就是報應啊,所以他不該死,他死了是便宜他了,他就該活著受罪,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一邊說還一邊拍自己的大腿。
這時候的老爺子有點癲狂,就連柳河的兒子也嚇得朝後退了好幾步。
所以他進來乾啥呢?
這就是一個瘋子,人家不是嘴頭說的瘋子,人家可是有病曆的。
自家父親就是被打死了也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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