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過得好,一定就得靠男人?
她跟張銀桂,完全就是雞同鴨講!
李心蘭現在還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可是也隱約感覺到了,像張銀桂這種人,永遠都無法理解一個農村婦女隻要肯吃苦、有腦子,在這個年代一樣能在城裡頭立足的事。
那還有什麼講的必要呢?
該解釋的她已經解釋了,張銀桂硬是不信,她也沒辦法扒開張銀桂的腦子灌點什麼讓她相信。
再說了,還是小雅以前那句話說得對:
她們做她們的事,彆人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現在就是這樣,難不成為了讓彆人不說,她和安雅就事也不做了,學也不讀了,娘兒倆又從城裡搬回村裡,繼續過起以前那種苦哈哈的日子?
憑什麼呀!
她現在有能力掙錢,小雅成績還那麼好,完全可以考上國內一流的大學,要她們為著彆人這些閒話就畏縮不前,束手縮腳?
呸,李心蘭可不傻!
李心蘭懶得跟張銀桂和梁招娣去爭辯什麼,張銀桂卻兀自在呱呱個不停,因為李心蘭的不言不語,她還為自己占了上風而沾沾自喜。
李心蘭本來是想著該解釋的她都解釋了,村長韓家貴聽了這些解釋,總該表個態吧,這才一直沉默著等著那裡。
見韓家貴隻顧著坐在那裡抽煙,一直不開口表態,李心蘭也忍不住了:
“村長,這事兒就是那些眼紅的看不得我和小雅過得好,非要往我們身上潑汙水。
小雅是個好孩子,隻要政審證明開好,她就能報名參加高考了,以後我們村裡出個大學生,說出去難道不有麵子?”
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還是非常金貴的。特彆是農村,哪個村裡要是出個大學生,那真的是一村的人臉上都有榮光。
韓家貴像是被說動了,狠吸了幾口,把煙屁股扔地上,抬腳碾熄了:
“你們一晚上吵吵鬨鬨、各說各有理的,我也不能偏了誰。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去找安雅問問。
既然她也是當事人,我就多了解了解情況,看看到底是你們誰在說謊。
要讓我知道這裡頭是誰在故意找事,我一定饒不了她!”
村長就是村裡的天,韓家貴這話說得狠,張銀桂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轉而想起這些事又不是她編造出來的,人家一中的孟老師都是這麼說的呢,那還能有錯?
而且孟老師那天還先到了村長家,聽小月說,孟老師跟村長也提了這事。
跟堂堂縣一中的孟老師比,李心蘭一個*算個啥?她說是正經掙的就是掙的嗎?
嘴倒是緊,還不就是想糊弄人?
這麼一想,張銀桂胸脯立即又挺了挺,瞥了一眼李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