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趙紅梅愈發來了勁兒:立軍,我們手上現在有多少錢了?
倆口子找了親戚做頭花加工,不光是永吉縣,外縣也賣了不少,這一段時間也積了不少錢。
不過趙紅梅隻管小錢,大賬都是屈立軍在管。
想到自己剛偷偷拿了400塊錢給新分來他科室的顧瑜買了一套金首飾,屈立軍含糊著說了一個數:大概一千多吧。
趙紅梅瞪大了眼:怎麼才一千多塊?我都覺得應該有——
屈立軍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上次我不是去找我們領導彙報思想嗎?怎麼能空手去,當然得買點煙酒了。
趙紅梅知道現在煙酒煙酒就是研究研究,屈立軍那個科室科長的位置馬上就要空出來了,這時候不拉好關係,還等什麼時候?
自家男人有本事,早早就跟領導把關係處好了,該放點血還能小裡小氣地不放?
要知道,還有多少人提豬頭都找不到廟門呢!
隻要對自家男人好,趙紅梅也沒什麼舍不得的,臉上立即堆了笑:
那是那是,應該的。我就是想著,就算安雅那小賤貨回得來,李寡婦和她名聲也臭了。
到時候他們沒臉再住在這兒,想搬到其他地方去,或者回鄉下去,難道她們這樓房就不打算賣?
屈立軍倒沒想過李寡婦和安雅會回鄉下。
鄉下那是什麼地方,對這些事絕對比城裡還要議論得狠一些。
永吉縣城離鄉下又不是有多遠,李寡婦要是帶著安雅回鄉下,恐怕一出門都被那些村婦們用口水沫子噴死。
不過,那個安雅不是被保送進京都大學了嗎?
李寡婦倒是很有可能帶著安雅直接把家搬到京都去。
京都離這裡遠著呢,那娘兒倆在這兒發生的事,如果不是熟人在那邊傳過去,誰會知道呢?
過個幾年,等安雅大學畢業了,借著京都大學畢業生的這塊金字招牌,不聲不響找個男人嫁了,這事兒還不就是這麼蓋過去了?
女人要遮掩這件事,能用的法子多了去了,比如在結婚那天把新郎灌醉,然後在床單上抹點雞血什麼的......
也不知道安雅以後要嫁的那個男人,會不會有一天發現,原來自己頭上早早就頂著一片青青的大草原。
屈立軍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很快就想回了正題:要是李寡婦在這邊過不下去,還真有可能賣了這幢樓。
去京都安家也是要錢的,李寡婦在永吉縣就算有點錢,放在京都去,那算什麼?
而且在這邊發生的事可不是什麼美好回憶,不賣了這幢樓,還留著回想今天的事嗎?
聽到丈夫的話,趙紅梅更加心熱了:兩個臭**都出了這種事,自然是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兒,這樓肯定會壓價賣。
立軍,你說我們抓緊點,讓那幾個人再多縫點頭花出來,把手裡的錢湊湊,是不是能買下這幢樓?
屈立軍確實大為心動,又忍不住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