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長輕咳了一聲,打破了病房裡的安靜:孟老師是吧?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之前......之前她說什麼來著的?孟明珠臉色脹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安雅衝孟明珠笑了笑,毫不掩飾笑容裡的惡意:
看來孟明珠老師是忘記剛才自己說到哪兒了?不如我來幫你回憶回憶吧。
你剛剛說到,小的叫了大的過來,大的又喊了老的出來......
拉拉雜雜地跑出來......擺明了就是欺負我一個人!
孟老師,你剛才是這樣說的吧?我複述得沒錯吧?
孟明珠真想掐住安雅的喉嚨捂住她的嘴大喊一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但是實際上,她卻隻能難堪地低下頭囁嚅了一聲:謝、謝縣長,我剛才、我剛才......
衝動了?
被鬼迷了心竅?
還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
孟明珠還在絞儘腦汁地想著說辭,謝文長已經淡淡開了口:孟老師,淩同誌寫的情況說明,我也會在上麵簽名進行證明。
孟明珠如遭雷亟,猛然抬頭看向謝文長:謝縣長,你不能——
如果謝文長都在上麵簽了名,教育局那邊肯定會很快就來了解這件事!
光憑她本來就跟安雅結了梁子,還跑到安雅的病房來這件事,她就無法說清自己過來這一趟沒有惡意......
謝文長輕飄飄地打斷了孟明珠的話:如果你覺得我們在這種實事求是的情況說明上簽名是欺負了你,那就是——
冷漠看了瞪大了眼的孟明珠一眼,謝文長不急不緩地吐出了後半句,欺負了吧。
像孟明珠這種人,毫無師德可言,怎麼配為人師?
既然有欺壓安雅一個學生的惡意,就要有被人欺壓回去的覺悟。
以勢欺人?
他又不是不占著道理,還偏就以勢欺人了又怎麼樣!
他堂堂一縣之長,再好的涵養,也是忍不下這樣一個師德敗壞的人指著鼻子罵什麼蛇鼠一窩的。
本來以為來了倚仗的林莉莉已經在一邊驚呆了。
畫風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安雅怎麼就跟謝縣長關係這麼好了?
謝縣長還為安雅出頭了,那現在她怎麼辦?
林莉莉心頭湧出一陣深深的恐慌,輕輕拉了拉孟明珠的衣角,小小聲喚了一句:孟老師......
孟明珠眼神空洞地看了林莉莉一眼,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又沉甸甸地難受。
如果不是為了把林莉莉帶出來,她怎麼會趕過來撞上謝縣長的槍口?
現在,她該怎麼辦?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