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坐得這麼近,安雅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對方臉色的變化?
想想幾十年後的物欲橫流,現在拉個手都能拉得臉紅的純情兵哥哥,實在也太逗人愛了。
安雅放下另外那隻托著腮的手,借著垂下來的餐桌布的遮擋,從小餐桌下麵探了過去,摸上了淩彥山的膝頭。
淩彥山渾身肌肉驀然緊繃,另外一隻手在桌下緊緊扣住了安雅的手,呼吸急促了幾分:小雅,彆鬨。
她還隻摸了下膝蓋而已,這算什麼鬨?
安雅笑得杏眼彎彎,將聲音壓得低低的:不能摸嗎?
哪裡是不能摸,是摸的時機和地方不對!
淩彥山觸電似地放開了安雅的兩隻手,腰背挺直地正襟危坐起來,隻是臉色一片暴紅,額頭隱隱冒出一層汗。
這也太不經撩啦!安雅肚子裡暗笑,掏出手帕伸手過去要給他擦汗:山哥,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啊,來,我給你擦擦。
這臭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淩彥山一伸手捉住了安雅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從她手上把手帕拿了過來:我自己擦。
手帕剛按上額頭,一股極淡的馨香就若有似無地縈繞在鼻尖,淩彥山不自覺深嗅了嗅,辨出了這是他曾經在安雅頸側聞到的女兒香,頓時覺得渾身都僵硬了。
偏偏那個壞心眼兒的丫頭還笑意盈盈地兩手托腮看了過來,明亮的眸子裡滿是促狹——
淩彥山突然有些後悔起來:他是不是不該把小雅哄過來?
不然這麼多天都這麼處著,在他眼前晃著燒火,這分分鐘就是要命的節奏啊!
永吉縣清河街。
趙紅梅也遇到了要命的事。
下水口這幾天一直就有些堵,拿根竹條子戳一戳,下水又會快一點。
今天看完熱鬨回來,她把涮鍋水往下水口一倒,也就隻有點飯粒殘渣,沒想到下水口一下子就堵死了。
拿竹條子戳了又戳,不僅沒疏通,反而帶了沉積的油垢反湧上來,一股漚了幾十年的潲水餿味兒立即滿院子彌漫開,簡直是臭得要命。
趙紅梅屏著呼吸退了幾步,盯著那一灘汙水直犯惡心:立軍,立軍你快過來!
屈立軍正在堂屋裡坐著,邊吹風扇看報紙邊喝著涼茶,聽到聲音,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什麼事?
你快過來看一看這個怎麼弄!
趙紅梅催促得急,屈立軍灌了一大口涼茶,不情願地放下報紙走了過去:
咋咋呼呼的,什麼事啊。
剛走到後院,就聞到了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差點沒熏得他把剛才喝下的涼茶給吐出來,屈立軍急忙退開了幾步:
你在搞什麼!搞得院子都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