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落座,手裡還拿著個大容量的保溫杯。
一個看起來跟他的形象不太搭的小黃鴨保溫杯。
盛如珩看了他倆好幾眼:“小秋怎麼了?”
“他昨天有點發燒,今天稍微好點了,但人還是沒精神。”方序然拉開椅子,然後把保溫杯放在了衛定秋的手邊,“他嗓子疼,我叫家裡阿姨給他熬了冰糖燉雪梨。”
盛如珩看向衛定秋:“給你點個番茄鍋還是菌湯鍋?”
“番茄鍋吧。”衛定秋說話甕聲甕氣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他抬眼朝裴聆看去,然後笑了笑:“裴聆哥,又見麵了。”
“你好。”裴聆也溫然地笑了笑,“我也叫你小秋可以嗎?”
衛定秋點點頭,然後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清甜的冰糖雪梨潤了潤嗓子,稍微舒服了些。
“這是方序然。”盛如珩給裴聆介紹道。
方序然朝裴聆頷首一笑,他也跟著衛定秋叫:“裴聆哥,叫我名字就行。。”
雖然他年紀最小,但他真的聽不得彆人叫他序然或者是小然什麼的,叫名字最好。
說話間唐九歌和李真真也來了,大家圍坐著聊天,飲料都喝了大半杯,周逾白和梁送青還沒到。
盛如珩給周逾白打了個電話,然後招呼大家先動筷。
“先吃,他們有點事耽誤了,我們邊吃邊等。”
盛如珩給裴聆燙了兩片肥牛,夾到裴聆碗裡,抬眼就看到衛定秋充滿渴望的眼神。
衛定秋吃著番茄鍋,但眼睛時不時地就往牛油辣鍋裡看。
眼饞得不行。
“不行。”方序然也注意到了,他開口道,“醫生說了你要忌口,不能吃辣。”
李真真被衛定秋這副模樣逗笑了:“要不然讓服務生給你倒杯熱水來,辣鍋裡的菜涮一涮再吃?”
“我不要。”衛定秋吃著蝦滑,舔了舔唇瓣,啞聲道,“洗過的火鍋是沒有靈魂的火鍋。”
“聲音都啞成這個樣子了,還要靈魂。”方序然擰眉,“乖乖吃你的番茄鍋。”
“你還好意思說。”衛定秋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聲音悶悶的,“我生病怪誰啊?”
這話一出,桌上的人齊刷刷地都看向了方序然。
尤其是盛如珩和李真真,一個視線裡帶著幾分審視,一個視線裡帶著探究和好奇。
“怪我怪我。”方序然拿公筷給他又夾了一片魚片,“怪我不該晚上約你出去看流星雨,害你淋了雨發燒。”
“晚上去看流星雨?”盛如珩挑了挑眉頭,“你們,兩個?”
“他拖著我去的。”衛定秋撇撇嘴,“真的有毛病,流星雨有什麼好看的。”
李真真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流星雨還是好看的,那晚我和九歌也去了。”
隻不過唐九歌帶了傘,他們沒有被雨淋。
裴聆抬眼看向衛定秋,手指在桌下扯扯盛如珩的衣角,用眼神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好奇。
方序然和衛定秋?
盛如珩給他夾了一塊羊肉卷,低聲道:“看樣子小秋還沒開竅。”
這段時間的幾次見麵,他也察覺到了幾分方序然對衛定秋的心思來,但衛定秋明顯沒發覺。
方序然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裴聆夾起肉慢慢吃,突然小聲地問了一句:“我以前是不是也是小秋這樣?”
他慢慢回憶起來了,從一開始認識,盛如珩就對他格外照顧,第一次盛如珩帶他和周逾白他們吃飯,就問起他的飲食喜好,會給他夾菜,會給他盛湯。
就像……現在的方序然對衛定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