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愛看。池衡隻好癱在椅子上不動。約莫等了半個小時,池衡乏了,詢問:“我能拿這手機玩鬥地主嗎?”
“可以。”
得到同意,池衡當即用流量下載了歡天喜地鬥地主,玩了三把,從平民翻身做主人。他沾沾自喜,麻將不行,鬥地主他特彆行。
玩了半個多小時,池衡還沒等到俞則臨。他打著哈欠,頭垂在長椅的杠上,斜著玩,完全不在意精心吹好的發型。
漫長的等待時間,池衡已經從煩悶到麻木。直到餘光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池衡抬起頭,看向俞則臨。
俞則臨戴著帽子和口罩,為了不被發現,他自己拿著一個小型拍攝機器。他緩步向池衡走來,單手摘了口罩。
池衡不自覺坐直了身子。
很尷尬,他看著站定在自己麵前的俞則臨,一時間賣腐、兄弟情誼、什麼都顧不上裝了。
池衡渾身僵硬,他腦海揮之不去幾天前的電話。
那段說走心又不太走心的告白。
告白結束,追求者消聲滅跡。直至現在。
明明才過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身處在其中並未察覺不對,此刻卻尤為恍惚。
他該說些什麼?池衡想。
是不是該Q流程了?哥倆好的拍拍俞則臨的肩膀,再說點兒曖昧的話。總之放點糖給魚池粉吃,他就能獲得更多喜愛和關注。
該這樣的...
池衡抿嘴。
“抱歉。”站在那一直不說話的人突兀地開口:“我來晚了。”
池衡乾巴巴地張唇,手不自覺抓緊手機。歡天喜地的失敗音效傳來,池衡才發現自己輸了。這局他加碼到六倍,把所有豆子都輸光了。
“沒事。”池衡疏離地笑笑,極力隱藏不適應,對著對講機說:“導演,俞則臨到了。車呢?”
因為臨時改路線的原因,原本在蔭西路備的車現在被迫改路線,池衡心裡過意不去,畢竟是他的問題。交涉完畢後,池衡悄聲問俞則臨:“我能用自己的錢給司機買點東西嗎?”
俞則臨:“你的錢沒被收走?”
池衡好似才想起來,“我的錢都在手機裡。”
“那就沒辦法了。”俞則臨說,“你對司機表示一下感謝?”
池衡撇撇嘴,他不喜歡虛假這一套,diss道:“那也太假了,都是虛的。”
俞則臨覺得他這樣挺好玩,笑著說:“可你沒錢啊。”
池衡問:“你有錢嗎?”
“我沒有。”
“影帝參加綜藝沒有特權?”
俞則臨反問:“影帝參加綜藝就要有特權?”
池衡啞口無言。
他稍遲才反應過來,這個說喜歡他要追他的人又把他懟了。
靠。
他不要麵子的嗎?
“俞則臨,你的喜歡真虛假。”
俞則臨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現在去取錢,你就跟我談戀愛?”
“真的嗎?”俞則臨自顧自說,“池衡,我撞大運了?”
池衡語塞。
他忘了拳擊俞則臨的事兒,確保安全地退後兩步。
“這是做什麼?”
池衡比了比距離:“Gay和直男的界限,不能越線。”
攝影老師正在交涉車子的事情,暫時沒有攝像頭對著他們。
俞則臨頗受傷道:“為什麼談聞是Gay行,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