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了,談吧。”
池衡嘴快道:“跟誰談啊,我這還沒確定呢。”
“還沒確定?”談聞語氣稍變,“你直播護著那位的視頻已經在圈裡傳開了,都說池二少二十七歲對著一男的情竇初開。”
“。。”池衡沒忍住:“誰啊,這麼損人,忒缺德了。”
“不用了,你喝。”談聞謝絕敬酒的邀約,道:“沒注意,你彎了?”
池衡心亂如麻,沉吟道:“應該是半彎吧?”
這回輪到談聞無語了:“...你有病啊。”
池衡搓了搓頭發,發型已經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說是雞窩頭也不為過。
他整個人至少蒼老五歲,聲音慢吞吞的:“我好像有點在乎俞則臨了。”
“我今天閒著無聊,看完了那個視頻。”
“怎麼說?”池衡搭話。
是兄弟從不拐彎抹角,談聞一點麵子沒給池衡留:“你應該不是有點在乎。”
池衡沉默。
不用談聞往下說,池衡也明白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池衡發現自己也挺清的,但他就是軸,不認理。
“你覺得在乎是喜歡嗎?”
“我沒喜歡過人,不知道。”談聞隨口道,“你這麼在乎乾什麼,想談救談唄,不喜歡了過幾天就分。”
池衡辯駁道:“我跟你能一樣嗎?你是天生彎,我是直男。”
“已經不是了。”談聞一語擊中。
池衡哽住,心裡沒底:“暫時還是。”
談聞淡說:“沒看出來。”
池衡啪嗒一下掛了電話。
什麼是兄弟?這能稱為兄弟?
這連朋友都不是!哪有朋友一直戳對方脊梁骨的!他的世界裡全是異性戀,後來多了兩個同性戀朋友已經是他能接受這個社會的極限,現在他自己即將麵臨這個極限,緊張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池衡氣得去客廳喝了杯水才冷靜。
平複好心情,再度返回房間,昨晚在酒館抽的八千八給他發了私信。
【啊啊啊,池爺錢收到了!!我還以為是直播玩笑,沒想到是真的!!感恩魚池!祝你們和和美美幸福一輩子!!】
看來俞則臨也轉過去了。
池衡回他:【祝你天天開心。】
發送後,他看著幸福二字愣了神。
身邊朋友大多數是為利益而選擇聯姻,鮮少有所謂真愛至上,不顧一切要在一起的。所以池衡從未想過有天和誰走路婚姻殿堂。這於他而言無所謂,聽從長輩安排即可。
等到他十八歲,父母同他和池冧開了家庭會,表示幸福需要自己爭取,他們支持自由戀愛。池家兩兄弟都答好,到現在也沒帶一個回家。
曾經想象的空白婚禮此刻多了場景,幻象裡,他的結婚對象是俞則臨。
池衡既覺得可怖,又繾綣。不願從這個想象走出。
他直了二十七年,在即將奔三的年紀,喜歡上一個男的。
他可以接受,父母呢?
池衡敢愛敢恨,如若和俞則臨確定了關係,他做不到讓俞則臨付出後果。他想保護俞則臨,讓喜歡他的人也喜歡俞則臨。
他不願讓俞則臨獨自麵對他的父母。再者。
池衡有些迷惘。
他似乎對俞則臨一點兒也不了解。
俞則臨對他了如指掌,可他呢?他隻知道他是俞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