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我也不會穿高跟鞋,到時候半路摔倒,多出醜啊。”
“嗯。”陶予低頭不看他,一隻手拉開了擺在桌子中央的書包,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
陶萄走了,陶予看著手中被自己扯壞了的一張試卷,表情平靜地將卷子揉成一團,然後扔出了窗外。
樓下一道淺黃色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他想到昨天到學校來找他的那幫人。
陶萄,根本不是他姐姐。
他們也沒有血緣關係。
*
徐填這次和陶萄約的地方在花店。
這回徐填沒有讓陶萄走很遠,他選的地方,陶萄公交車坐了五站便到了。
就是現在天還很熱,秋天快來了,卻又沒完全來,太陽依舊是三伏天的溫度。
陶萄比徐填早到了一會兒。
徐填一推開們,便聽到陶萄的聲音,這花店不大,但裡麵的裝潢很漂亮也很溫馨。
店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溫柔女人,陶萄和她很投緣,聊了一會兒,便主動幫忙包裝花朵。
徐填到的時候,陶萄正站在鋪滿鮮花的櫃台前,手捧著一束黃玫瑰。
聽到了開門聲,陶萄便朝他望來。
“上午好呀。”
她聲音婷婷嫋嫋在這花店上空升騰,與四周各種令人眩暈的花香混合在一起。
她化了妝,眼皮上塗了了黃色和青色混合起來的啞光眼影。
眼線沒那麼仔細,一筆劃過去,正好讓她的狐狸眼有了更明顯的弧度。
其實陶萄化妝的手法不怎麼好,可她皮膚好,再怎麼災難的顏色,到她眼皮上也不顯得突兀。
除了眼影,還有眉毛。
陶萄將多餘的雜毛剃掉了,用黛色的眉筆,給自己化了細細彎彎的眉。
她不會畫什麼毛流感出來,隻是中間濃,眉尾淡。
對比挺強烈的,可又很有味道。
“徐填,等我幫這個姐姐包一下花,就好了。”
徐填愣了好一會兒,隻覺得四周的花香好像化為實質一樣,棉花般堆砌著堆砌著,要把他的口鼻都給捂住了。
化了妝,她眼神也還是黑白分明,那眼尾的小褶皺,又帶著淡淡的嫵媚。
莫名聯想到陶萄給他發的關於珍珠奶茶的語音,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應了一聲“好”。
徐填這次的耐心對比起上次來,明顯好了太多。
甚至等一個年輕男客人進來後,陶萄又幫老板挑了幾束花,他都隻是在那兒靜靜地等著。
知道那位男客人掏出手機,問了陶萄一句:“你好,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徐填才皺起眉走到櫃台處,他相機包險些沒砸壞擺在上麵的幾束小雛菊。
“好了嗎?”他沒看見那男客人似的,朝陶萄問道。
男客人看看徐填,又看了看陶萄,有些訕訕地拿起花走了,表情有些遺憾。
徐填氣質和模樣確實好,身上穿著的襯衫無意間露出的logo都好幾千塊,又帶著高配置的相機,這好像不是他這種普通的上班族可以比的。
“好了……”
少女似乎以為他生氣了,便把手裡的花交給了店長,可一隻玫瑰邊緣有顆刺沒除乾淨,這麼囫圇一下,陶萄便感覺手臂一道刺痛。
她沒太在意,從櫃台走出來之後,一抬頭,才發現徐填的目光死死鎖在她左手手臂上。
她低頭一看,瞧見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傷口,大概是刺弄的。上麵最先被刺破的地方,一滴豔紅色的血珠泌出,在瑩白如玉的手臂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痕跡。
“你流血了。”
徐填緊緊握著手裡的相機,聲音有些急促。
陶萄若有所思地看向徐填,手臂隨之微微晃動。
“彆動!”
徐填說完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讓她處理傷口,而是舉起了手裡的相機,哢嚓,對著陶萄拍了一張照片。
倒也不是很痛。
不過這個徐填……多少有點疾病。
估計是搞藝術的人,都有點。
徐填讓陶萄彆動,陶萄偏要動。
她伸出指尖,忍著痛,把那顆血珠抹掉,周邊暈上了淺淺的紅。
“你乾什麼?”
徐填盯著陶萄染紅的指尖,聲音提高了些,呼吸也急促了些。
陶萄也盯著他,眼睛清澈又乾淨。
忽然,她無聲笑了一下。
聲音很輕:“乾壞事呀。”
徐填感覺腦子裡有那麼一根弦,啪嗒一下斷掉了。
幾乎是同時,陶萄的耳邊也傳來了0745的提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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